“哭两声就得了,你们家老人才刚死,要哭,等三天后封棺的时候再哭吧。”
吴良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打了个哈欠,走到供桌边上用竹签子挑了挑长明灯的灯芯。
中年汉子叫做郑大通,家里兄妹三人,母亲早逝,他在城里干建筑,皮肤晒得漆黑,看上去就好像有四五十岁了。
可其实,郑大通也就刚三十出头,还没有成亲,而现在哭泣的妹子则是他的小妹,他还有一个弟弟还没赶回来。
而死去的老头,他的身份让吴良很惊讶,死因也让他感觉得好好盘盘。
“道长,这还有什么讲究吗?”郑大通问。
吴良道:“三天不封棺,就是怕他没死透,万一回魂了,还有得救,在这三天里面,你们好好守着就是了,哭啥呀?对了,村里谁家养的有猫啊?要是有,让他们把猫关起来,你们也要注意,别让猫跑进灵堂。”
“哎,是,我这就去村里问问。”郑大通连连点头。
老头确实是死透了,吴良早就看出来了,但三天不封棺,这是规矩,他也不好说什么。
本来,他是不用留在这里七天的,在第四个天的时候来就可以了,可,刚才他知道了老头是怎么死的之后,这才决定留下来。
到了六点多,吃完了饭,村里6续有人前来郑家,这也是农村的一种习俗,村里一家有事,各家各户都会出手帮忙。
而小杨村,虽然是杂姓,但也是很团结的,很快,在郑家就凑出了两桌麻将,一些小伙子帮着守灵。
吴良跟郑大通拱了拱手,“大通兄弟,我先去睡一觉,等晚上过了十二点,我再起来。”
“行,道长,你跟我来。”
郑大通把吴良和巧儿带到了另外一个院子,叔侄俩各自一间房,两人就这样睡下了。
直到凌晨十二点多,吴良这才起床带着巧儿去了车里,把他的斩邪剑拿了出来,这才来到了灵堂,那两桌麻将还在打,郑大通在一旁给那些人斟茶倒水。
毕竟人家都是来帮忙的,作为主家,那必须要热情一点。
“呦,道长,您起来了。”郑大通见到吴良,赶紧上前打招呼。
吴良笑了笑,“大通兄弟,我把这把剑挂在门口,你看着不要让人乱动,另外,让他们把麻将桌搬进灵堂里,不要在外面,听见没?”
郑大通不解的挠了挠头,“这是为什么?”
“诶,这你就别多问了,听我的准没错。”吴良摆摆手道。
“呃,好吧,我这就安排。”郑大通点点头。
吴良笑了笑,转身就把斩邪剑挂在了堂屋的正门之上。
随即,他摸了摸巧儿的脑袋说道:“走,师叔带你去看一场好戏!”
巧儿不解,一脸懵的跟在吴良的身后,朝着小杨村的后山山林中走去。
“小师叔,咱们去后山干嘛?”巧儿不解的问。
吴良说:“郑大通的父亲其实是一个道元境的道士,修为大概在道元境一到二层,在入殓的时候,我检查了一下,他的五脏六腑都已经被震碎了,而且,他的家里也没有阴差出现的痕迹,这说明什么?另外,你说是什么样的存在能够震碎一个道元境高手的五脏六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