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反复复,终还是只能一声叹息。
再说上官鸢,“劫”了叶随云后她头也不回狂奔回公主府,只觉得这辈子的脸都丢尽了!
叶随云怎是这般急性子的人!
为什么不等回到府上再打开箱子,非要马车上就等不住!
竟然还看了?!
太丢脸了!叶随云会不会以为她是一个喜欢看避火图的公主?
可她长这般大,是一页也未看过啊!
偏又无法解释,上官鸢真是觉得冤屈。
为了不平白受冤枉,上官鸢决定奋图强,晚上回去多看几本。
这样就算叶随云误会了,也……也不算平白无故被误会。
打定主意,洗漱之后,坐在床上的上官鸢没让青禾熄灯,反而还让她将烛火拿近一些。
“公主还要读书吗?那奴婢等下再来提醒公主,莫要看的太久伤了眼睛。”青禾叹道。
上官鸢胡乱点头,让她出去时把门关好,才开始做这辈子以来最叛逆的事情。
半个时辰后,被青禾催了三次的上官鸢依依不舍合上了话本子。
就,这玩意儿,还挺好看的。
叶随云拿起一本就是描绘细致的避火图,而上官鸢随便选了一本,却是带了颜色的话本子。
与那崔莺莺之类的不同,这里男女肆意潇洒,所行所为全为自己痛快,而颜色描写亦十分带劲儿。
放下话本,上官鸢顺手又抽了一本书,这次打开是画了。
嗯,有情节,有画面,上官鸢在这一夜彻底理解了男女之事,并充满好奇。
第二天起来时候已经不早,灵芝嬷嬷奉命来到公主府等她,那意思仿佛便是她腿断了,抬也要抬去宫里去。
上官鸢蔫头耷脑的洗漱,用膳,趁着换衣服的空档进了寝殿,得到来自流光的回禀。
“督主说,请主子放心,尽管进宫便是。”流光低声道。
上官鸢便放心下来,点点头,迎着灵芝嬷嬷的催促出了门。
到了慈宁宫,楚太后看见她便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说话也阴阳怪气的很:“哟,还知道来哀家这慈宁宫啊。”
“母后这说的什么话,若不是禁足,儿臣肯定每日都来向母后请安呀。”上官鸢只好这般道。
楚太后却哼一声:“是嘛?那前天进宫,人都走了,哀家才知晓!”
上官鸢无言以对,也不能说起被胡兴坑了的事情,更知道楚太后对此不会在意,相反只在意她竟还能看折子。
她期期艾艾道:“那儿臣都进宫了,要不然去给皇兄请个安?”
楚太后愣了一下,却实在愿意见他们兄妹关系好,犹豫一瞬道:“去吧。”
又叮嘱,“午膳来哀家这里吃,哀家与你一起看看名册!”
天呐,竟然还有名册!
上官鸢想起他皇兄第一次选秀时被迫翻看的女子名册,顿时觉得头都要疼起来。
她连忙往大明宫去,上官今安不出所料的未在宫中,而守门的小太监见她来了也没有惊讶,直接竟她请进侧殿。
“皇上吩咐过了,说长公主今早大约会过来,让奴才将公主带到这边就是。”
那小太监很是机灵的模样,还拦住要去倒茶的青禾,“青禾姑姑且歇着,奴才来就是了。”
“你倒是懂事,叫什么名字?”上官鸢笑问道。
那小太监摸摸头,有些赧然:“奴才李得胜参见长公主!”
“名字不错,寓意也好。”上官鸢笑看他,“你不是胡公公的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