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天子脚下,如此危险之事,本督自要过来瞧瞧。”叶随云一派自然的彷佛自己说的事情是真的。
周翔有点懵的样子:“臣只是携逆子来给长公主请罪……”
“可请完了?祭酒还是早些离开的好,今日只是状告到本督这里……”叶随云意有所指。
周翔一顿。
他自知道当前皇上对他父子二人都颇有微词,原想得了长公主原谅,去皇上面前表演一个冰释前嫌。
但若事还没成,就被有心人闹到皇上面前,只怕会适得其反……
今日大约只能到此了。
周翔叹了口气,才要让周泰宁起身算了,却听见那逆子含怒问道:“你们二人,难道真有苟且?”
上官鸢一时没明白周泰宁在说谁,好奇的望过去,却现对方正在看着自己。
她微微歪头,就见周泰宁冷笑道:“长公主与叶督主几次眉来眼去,互相默契至极!好好好,却是周某碍了两位的眼,既这般,长公主直接退婚便是,何苦还要陷害周某!”
上官鸢再不想向任何一个人解释是不是陷害,她只好笑问道:“眉来眼去?默契至极?这般欲加之罪,周大人如此才学,竟才寻出这么两个词来,实在有些可笑了。”
“是与不是,众人皆能看到!”
“哦?比看到旁的女子趴在周大人身上睡觉,而周大人醒来后还要时时处处维护,为她与本宫争吵还要明显吗?”
上官鸢笑着说完,就见周泰宁一张白脸涨成猪肝色,竟讷讷不能说出什么来。
周翔叹了口气,拉住周泰宁:“长公主赎罪,臣这便带逆子离开。”
“长公主!竟会和一个太监有染,实在可笑,实在淫——”忽然疯的周泰宁最后一个字没说出,就被忽然出现在面前的银光闪闪的大刀吓一跳。
叶随云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眼神比刀光更冷。
“你不能……”周泰宁的话被周翔捂在嘴里,原本就不年轻的老头儿被气的浑身哆嗦:“逆子!逆子岂敢!!”
“周祭酒,养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小周大人这般口出妄言,本宫倒是想问问周祭酒如何看呢?”上官鸢笑问道。
祭酒之名,放在此处,简直嘲讽加倍。
周翔老脸一红,周泰宁挣脱开来:“周某又没有说错!长公主与一个太监暗通款曲,难道也是养不——”
他的话再次被人打断,周翔简直要掐住他的脖子,再无一句辩解可言,连忙按着他就要往马车上去。
上官鸢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至于周泰宁的话,她完全没觉得有需要解释。
她和一个太监?怎么可能。
淡紫色的曳地长裙在地上滑过长长的一道,明明还带着缱绻缠绵的意味,却又毫不犹豫拐了个弯,并未将最后一点痕迹带到叶随云面前。
他低头看着,直到那点淡紫色彻底消失在视线角落,才缓缓吹下长睫。
所以,长公主和一个太监有了尾,是如此让人不齿之事对吗。
是呀,他从前,就知道的呀。
不过是最近接触过多,让他有了不该有的妄念罢了。
“胥姑娘来了。”门房的声音打断叶随云的思索,他抬眸,见一道青色的影子踏进了公主府的大门。
稍稍思索之后,叶随云也跟了进去。
上官鸢正趴在湖边亭子的围栏上,在叶随云走过去的时候,恰好听到她说:“所以人为什么要成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