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铺子,在潘家园?”
“没,在琉璃厂!”
“是大铺子啊,我去过北京几次,琉璃厂都是行家啊!”
“您见笑了,我就是个坐堂的!”
“你见外了,说来也巧,我有两件东西刚收来的,您掌掌眼!”
老板也没经过我同意,就从柜台底下拿出来一个蓝色炉钧釉胆瓶,对我说:“您帮掌掌眼?”
老板把胆瓶放在桌子上,我拿起来一看,胆瓶因其形似垂胆而得名,属于陈设用瓷,一般古人用于插花,瓶直口,长颈,溜肩,腹部浑圆,腹下渐收至圈足,圈足露胎,胎坚质细,通体满施炉钧釉,釉面匀净润泽,釉色斑斓交织,釉中夹杂着明显的高梁红斑点,是乾隆时期炉钧釉胆瓶,是一眼真的东西!
炉钧釉是雍正时期景德镇御窑厂新创的一种仿钧低温釉,由于是在低温炉内烧成的仿宜兴钧釉的品种,因此称“炉钧釉”,此后历朝均有烧造,盛行于雍正、乾隆时期,乾隆中期以后,出现了以蓝色为主的色泽,色调较深的青金蓝色与浅淡的松石绿色彼此相融,釉面形成蓝绿相间的丝絮状纹理,蜕变为蓝,绿,月白交织的釉色!
“老板,这个没问题,是乾隆炉钧釉胆瓶!”
“你这是考我啊,一眼真的东西!”
“您说笑了,刚开始我也看出是真的了,您看看到这个瓶口!”老板说完,指给我看!
“这个瓶口的确有点不顺畅,但是这也说明是乾隆时期的东西,当时是低温炉烧制的,有这种小气泡是正常的!”
“不瞒您说,当时我收来后,看到这个心里有点担心,害怕是假的,您这么说,我就放心了!”
“张老板,方便留个联系方式吗?等去北京跟您学习学习!”
赵哥还是非常有眼力见的,毕竟给很多大老板当过保镖,看老板跟我要电话,就对老板说了他的手机号,老板有点尴尬,笑着说:“等有时间一定跟您多学习,我这眼力还差一些!”
“您有时间来北京,记得联系我,交流吗,不谈学习!”
我跟老板聊着呢,张涛回来了,给老板一万块钱,老板点了点钱,又抽出来一千块钱,对我说:“这盘子我九千收来的,原价给您!”
“那可不行,一码归一码,都是圈子里的人,咱们以后还长着呢!”
张涛不知道什么情况,但是没收那一千块钱,临走的时候,老板还递给我一个名片,现在都流行名片,不管是干嘛的,都印一个名片,我接过名片一看:“王小胖!长沙***,咨询,收藏,销售古玩,名人字画,玉器,瓷器,铜陶器,古旧家具,银币,银元宝!
我递给赵哥,赵哥接过名片放在上衣兜里,我没说话,对着老板点点头,我们打个车回到了房子,张涛拿个盘子回来,华哥看了一眼,对张涛说:“涛哥,多少钱啊?”
“一万块钱!”
刚哥接过去看了一眼,对张涛说:“还行,正常价,也不算捡漏!”
大家吃了一口饭,晚上没事,我给花姐短信,花姐我俩聊了一会,我准备休息了,赵哥对我说:“小宇,今天我表现咋样?”
“赵哥,你不说我都忘记了,下次别这么客气了,我手都不知道放哪里了!”
“以前我当保镖的时候,比这个专业,生人都碰不到你!”
“咱都是一家人,别这么搞,我有点适应不了!”
“小宇,我这么大年纪了,要是没有你,我这辈子就这样了,自从认识你,你一直帮我!”
“你客气啥,咱们都是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哎,真的不知道说啥了,小宇,以后我就是你的跟班,你说啥我干啥!”
“别客气了,早点休息吧!”
我刚睡着,就听见轰隆一声雷响,吓我一跳,要下雨了?我起来点了根烟,来到窗前看下雨,雨下的非常大,怎么还下雨了呢,看来又要拖几天了!
“暮雨生寒衣袂薄,楚乡客子正伤情。扁舟莫向芦边宿,夜半西风有雁声。”
我把烟头扔了出去,就听到楼下华哥喊:“谁他妈的扔的烟头?”
我慢吞吞的下楼,对华哥说:“咋啦,你喊啥!”
“妈的,刚才我在外面抽烟,不知道谁扔的烟头,扔我脖颈子里了!”
“烫着没?”
“没事!没烫着,衣服烫了一个洞!”
“太没道德了,早点休息吧!”
我刚想转身走,华哥对我说:“你抽什么烟?”
“中南海啊,咋啦!”
“中南海只有北京卖吧,咱们几个人好像就你抽中南海吧!”
“什么意思?”
“刚才那个烟头,是白把的!”
“三五啊?”
华哥笑着说:“都这么说了,小宇,你还非要我说,那个烟头是中南海吗?”
“最近有点累,华哥早点休息吧!”我转身上楼!
“下次别往下面扔烟头啊,下次让我现,塞你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