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今立刻就把信塞進他的手裡，往旁邊挪了挪身子，然後躺下枕著他的大腿，找了舒服的姿勢睡下，笑眯眯地說：「好了，你可以開始讀了。」
許遲：「……」
低頭看了一眼信上自己曾經寫下的每一個字，每一個標點符號，心裡的羞恥感都讓他抗拒讀出來。
低頭看到她閉上眼睛嘴角還掛著笑意，完全沒有剛才哭的撕心裂肺，這一瞬間心底的羞恥感煙消雲散。
如果能讓她高興，自己就是讀就是了。
想明白這一點，許遲不再遲疑，薄唇輕啟，低啞的嗓音緩慢的念起信上的一字一句。
身前上方的水晶燈光灑下來，像是在他身上鍍了一層光，而這束光似乎穿越了時光的隧道將他們帶回了過去。
在m國的公寓裡，他們幸福的在一起，今今躺在他懷裡，一臉甜蜜的聽著他委婉含蓄又極致的情書。
「今今，其實我已經等你很久，很久了……」
當許遲讀完最後一句話，低頭才發現不知道時候今今已經睡著了。
嬌俏的臉蛋枕著他的腿，睡得憨甜，似乎做了一個美夢，嘴角一直翹著。
許遲低頭親了親她的臉頰，低啞的聲音極小又極深情，「晚安，我愛你……」
———
第二天，今今是被強烈的光芒落在眼角刺激醒的，翻個身睜開眼睛看到陌生又熟悉的布置，愣了好一會。
這是……許遲的房間？
她坐起來想了好一會，終於把昨晚發生的一切都捋了一遍，最後的記憶停留在許遲給她讀信。
聽著聽著就睡著了，應該是許遲把她抱到房間來的吧。
今今蜷曲雙腿，低頭臉頰埋進被子裡，嘴角卻控制不住地往上翹。
他們這算是……在一起了吧？
年少喜歡的人，曾經念念不忘，誰能想到峰迴路轉，他們還是在一起了。
她感覺特別不真實，像是在做夢，揉了揉自己的臉蛋，感覺到五官傳來的疼痛，確認這真的不是夢。
他們真的在一起了。
咚咚。
門口響起的敲門聲將她從思緒里拉出來，緊接著聽到男人低啞的嗓音，「今今，醒了嗎？」
今今立刻放下雙腿，整理了下頭髮，「進來。」
許遲推開門走進來，手裡還拿著一套乾淨的衣服，眉眼似乎都染著笑意，「昨晚睡的好嗎？」
今今點頭，「還好。」
許遲伸手將她錯亂的頭髮撥好，「換衣服，起床吃飯。」
今今眨了眨眼睛，盯著他看沒有說話。
「怎麼了？」許遲見她沒有要起床的意思，順勢在床邊坐下，「有什麼想說的就說，有什麼想問的就問。」
「昨晚，我們……」她欲言又止。
「昨晚你睡著了，我抱你到我房間休息。」許遲解釋，頓了下補充道：「你房間的床單被套太晚了就沒有幫你換。」
「我知道。」今今皺眉，她想問的不是這個，「我是想問，我們是不是這個？」
她豎起兩個大拇指對著彎曲，像是兩個小人兒在拜堂。
許遲沒有回答，而是反問：「你覺得呢？」
今今沒有回答，而是鼓起兩個腮幫子，像是氣鼓鼓的小青蛙。
許遲覺得可愛，沒忍住伸手捏著她的腮幫子。
「b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