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噤聲,抿了下唇,小聲道:「知道了。」
墨深白沒有說話,被西裝褲包裹著的兩條大長腿邁向門口。
走了兩步發現許呦呦沒跟上來,扭頭看向她,「還不走?」
聲音沉靜,沒什麼情緒。
許呦呦回過神來,「哦」了一聲,連忙跟上他,目光落在他無暇的側顏上,「墨先生,今晚謝謝你。」
墨深白餘光掃了她一眼,月色中春意盎然,下一秒就收回視線,不冷不淡的「嗯」了一聲。
「墨先生,也喜歡來酒吧玩?」
「給朋友捧場。」墨深白停下腳步,夜色中冷峻的五官沒什麼情緒,薄唇輕啟:「托你的福,他現在要去警局。」
「額……」許呦呦垂下小腦袋,很乖的道歉:「對不起。」
墨深白斂眸沒在說話。
酒吧門口停著一輛黑色賓利,司機見他們出來,迅下車為他們拉開車門。
許呦呦彎腰要鑽進車內時,墨深白突然開口:「等一下。」
許呦呦身子定住,回頭看向走向自己的男人,只見他解開西裝扣子,脫下黑色西裝直接披在了她的身上。
厚實的西裝瞬間包裹著她,彌散著一股淡淡的木質香氣。
許呦呦不解的眨了眨大眼睛:「我不冷。」
墨深白眸色又黑又沉,聲音冰冷像是帶著幾分命令的語氣,「以後不要穿成這樣去酒吧。」
許呦呦低頭看向自己的衣服,下午逛街蘭蘭特意為她選的一件黑色吊帶裙,露出一雙筆直又細白的腿,挺好看的呀。
「為什麼?」
墨深白劍眉緊擰,疑慮的眸光從她身上掃過,她是真不明白,還是裝傻?
許呦呦一雙清澈又瑩潤的大眼睛滿載著無辜望向他,眉心微微擰下鎖著不解。
墨深白緩慢俯身,故意低頭在她的耳邊,極其低緩的聲線道:「因為男人看了會想冒犯你。」
低啞的嗓音伴隨著熱風一起送進耳畔里,許呦呦的心像是被什麼燙了下,宛如含羞草捲起來,扭頭看向他雋秀無瑕的側顏,脫口而出,「你也想要冒犯我?」
墨深白:「……」
…………
深夜,許呦呦躺在柔軟的大床上,盯著天花板發呆,不時就發出一聲嘆氣。
房間亮著一盞落地燈,她轉身就看到掛在衣架上的西裝,腦海里浮現上車後的畫面。
墨深白閉目養神,一路上都沒跟自己說一句話,甚至連下車都沒有看自己一眼,逕自上樓了。
墨深白是什麼人,什麼樣的女人沒有見過,怎麼會對自己起心思。
他好意提醒不過是看在哥哥的面子上而已。
自己怎麼一到他面前就犯蠢,還說出那樣的蠢話QaQ
在床上又煎餅半個小時,許呦呦放棄掙扎,起身輕手輕腳下樓,走向廚房。
她有個習慣,失眠的時候就做飯,做飯能讓她拋棄一切煩雜的思迅,整個人放空,只沉浸在做飯的快樂里。
窗外夜色像是被稀釋的墨水逐漸泛白,在廚房裡的許呦呦一無所知,繼續做著美食。
「你在做什麼?」
身後突如其來的冷聲嚇了許呦呦一跳,回頭就看到站在廚房門口的墨深白,穿的是一套白色運動裝,白色網面運動鞋,剛洗完臉,鬢角的頭髮上還沾著水珠。
比起平日的正裝威嚴,此刻多了幾分隨意和灑脫。
許呦呦定下心神,禮貌道:「墨先生早啊。」
墨深白微微頷,視線落在洗理台上,「你一夜沒睡?」
她面前的小碗裡堆滿蟹黃,旁邊的碟子裡是蟹肉,而旁邊的垃圾桶里螃蟹的屍體堆積成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