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胖橘最讨厌蝉鸣,还是皇子的时候,就专门养了一批人,在盛夏之时抓蝉,以免蝉鸣打扰了他的清净。
可是蝉这东西,只有盛夏那段日子才有。剩下的大半年,总不能让这些人,都干坐着领俸禄吧?
所以大胖橘就让他们,去刺探消息。渐渐的,夏刈带着的这批人,名为粘竿处,实际上就是血滴子。
专为大胖橘刺探前朝的消息,做的都是些脏活,排除异己。
苏培盛腰弯得更下去了些,头也低着,全身上下都刻着卑微两个字。
想到大胖橘刚才说的那些,被软禁的老八、老九、老十四算不得什么。可那位敦亲王。。。。。。
苏培盛暗自猜想,莫不是皇上忍无可忍,想让夏刈带人直接将敦亲王暗杀?
不对,敦亲王要真这么好处置,皇上又何需忍这么久。到底是实权亲王,势力不小。要他性命容易,处理之后的事情却难。。。。。。
算了,皇帝的心思他别猜,反正猜来猜去,也猜不明白。
苏培盛说道,“奴才遵命,这就去将夏刈给皇上带来。”
“只是皇上您到现在都还没用晚膳,奴才下去为您准备些宵夜,您看可好?”
气都气饱了,他哪里还吃得下去!
大胖橘说道,“算了,朕没什么胃口。”
“下去吧。”
苏培盛无奈,“是。”
没一会儿,夏刈就到了养心殿门口。这回苏培盛并没有到里头伺候,而是让夏刈一个人进去。自己在门口,干起了守门的活儿。
“奴才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大胖橘说道,“深夜叫你前来,不必如此拘谨,起来吧。”
夏刈说道,“奴才叩谢皇上恩典,不知皇上这时候叫奴才过来,可是有何事要吩咐?”
大胖橘坐在上头,昏黄的灯光下,脸色一边儿明,一边儿暗。再加上这会儿,外头正刮着呼呼呼的大风。
饶是夏刈见惯了生死,从来不信鬼神。这会儿心里,也难免有些虚。
皇帝大半夜叫他过来,一定不会是什么小事。不知道这回,又是谁、有多少人要人头不保。。。。。。
大胖橘的声音,不像往常那样中气十足,里面透着的虚弱和疲惫,还有隐藏的怒火,都让夏刈心惊胆战。
“朕叫你来,是想问问你,监视了敦亲王这么久,可曾现他有何不轨之处?”
夏刈低着头,回道,“回禀皇上,自先帝驾崩,奴才奉皇名遣人监视。”
“敦亲王暴躁易怒,性子草莽,在王府中,对皇上存有不敬之言,但也只对亲近者言说,并未大肆宣扬。”……
“敦亲王暴躁易怒,性子草莽,在王府中,对皇上存有不敬之言,但也只对亲近者言说,并未大肆宣扬。”
“且纵容其亲眷、管家等一干人等,欺男霸女、侵占他人田地数百亩。”
“其心腹私放印子钱,借出去的钱少说也有四五万两,害得不少人家破人亡。只是不知道此事是敦亲王之意,还是那个心腹私下所为。”
大胖橘说道,“对朕有大不敬之言。。。。。。”
“那你可曾现,他是否有派人编造朕的谣言,例如朕得位不正等,在外散播污蔑朕的名声?”
夏刈想了想,说道,“请皇上恕罪,奴才并未现这些。不过敦亲王的确私下表明过,对皇上继位极为不满。”
“认为先帝年老昏聩,被人蒙蔽,所以才厌弃了宗人府那位,而立了皇上为储。”
“皇上念及手足之情,对敦亲王一忍再忍。敦亲王不仅不念及皇上的恩情,反而再三挑衅,实在是罪该万死。”
大胖橘看着下头站着的夏刈,继续问道,“那敦亲王和老八老九,是否还有联系?”
虽然老八老九都被他关在宗人府,且不准他人探视。但只要是人在管事,就难免会有漏洞。
以老十的身份,想收买个罢人。想法子和老八老九通个消息,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
夏刈说道,“宗人府守卫紧密,二人皆是要犯。能接触到两个罪臣的,都是奴才安排的人。”
“且在他们身边,还有其他人监视。因而敦亲王虽有此心,但一直都没能成功,并未和两个罪人真的接触到。”
大胖橘说道,“虽未成功,但有此举动,显然还未死心,依旧做着他们的春秋大梦!”
“桩桩件件,皆是死罪。你既然已经查到,为何不早些告诉朕,而是等到朕问起才说?”
大胖橘的声音,还是刚才进来时那样,充斥着疲惫和虚弱。
但包含的怒火,还有话中的含义,让夏刈知道。
只要他有一个字没有说对,就别想全须全尾的走出这养心殿。
压力一下从敦亲王那里,给到他头上了,怎么办ヘ(__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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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