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朝生看着莫衣。
此时从他的脸上，看不出他心里到底在想着什么。
“你呢，想把自己困到什么时候？”
莫衣看了一眼顾朝生，接着淡淡的笑了笑：“我觉得现在这样子挺不错的。人世间，并不一定需要打打杀杀。就目前的生活状态，我觉得挺满意的。”
“不，你不满意。不过嘛，你把自己困在这里倒是真的。”
“顾朝生，要不要来打一架？”
莫衣突然开口，同时身上的力量也在一瞬间便散出来。
“我今天没兴趣跟你打。再说，这么多年了，你哪一次赢了我。”
“可我今天就想跟你打。”
“从上一次你败在我手后我便说过，除非你能够走出现在这个状态，要不然你不是我的对手。而且，我现在比上一次再次突破了。”
莫衣就像是看怪物一样看着顾朝生。
“算了，我不跟你打了。”
莫衣被刺激到了。
“绿儿的事，你找到办法了没？”
顾朝生摇摇头，片刻后，轻叹一声：“都这么多年了，你还没有放弃。”
“我是不可能会放弃的。”
莫衣眼神坚定：“我坚信，世界肯定有办法能够救活绿儿。如果这世上没有，那么我便斩向天上。”
“你有这样的想法是好的，可是你把自己困在这里，你觉得自己能够斩上天？”
莫衣没说话。
“有一些东西，该放下还是要放下。如果你不能够让自己走出来，恐怕再给你十年、二十年，甚至更长的时间，你仍然还是在原地踏步，绿儿仍然没办法醒过来。”
莫衣嘴巴张了张，想说什么，最后只是摆摆手，接着坐了下来。
“算了，不谈这个。”
莫衣看了一眼顾朝生：“你不是一个人过来吧……”
“来了不少人，都是过来找你看病。”
莫衣自嘲道：“我连自己的妹妹都救不活，你觉得我还能够救谁呢？”
“我只是把人带过来，至于你看不看，这个是你的事。再说，就算我不带过来，他们还是要过来的。除此之外，还有好几拨人会过来。”
莫衣嘟囔着：“这阵子倒是奇怪了，来了一波又一波人。难道是因为近来结界弱了，他们可以进来了。”
“你不会是他准备把人赶出去吧……”
“如果没有惊扰到绿儿，我倒不会那么样做。若是惊扰到绿儿的话，不管是谁，我统统让他们滚出去。”
“那是你的事。”
顾朝生往外面走出去：“好了，聚旧已经完毕。接下来，我要去附近转一转。至于我带来的那几个家伙，若是想救的话便救。不想救的话，就让他们吃点苦头吧，别伤他们。”
“你把人带到这里来，然后什么都不管，你还真行呀，这是甩手掌柜当得频繁了呀。也就赵玉真会被你们忽悠上当，几十年都没有下过山。”
“不，师兄下山了。”
莫衣有点惊讶。
好一会，莫衣才缓缓道：“连赵玉真都下山了，看来我是不是要改变一些想法了。”
顾朝生没有说话，背着手离开。
莫衣望着顾朝生的背影，回想那一年第一次与他见面的时候，打得那叫一个火热。
那一次他们打了一个平手。
而在那一次平手后，莫衣就没有再赢得了顾朝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