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路北方脸露难色,段依依情急之下,嘴里带着怒意道:“三姨,你怎么这样啊!现在的乡镇,早就不是你想的那样了,在北方所管辖那临河镇,可是真的鱼米之乡,好吃的东西多着呢。”,一面,她伸手过去,将路北方碗里的浮油,先倒进旁边的空碗里。而且,她将那浮油倒了后,又将一个鲍鱼夹到自己碗里,这样,三个鲍鱼对于路北方来说,就不成问题了。
段依依的帮,对路北方来说宛若救星。但段依依越这样护着路北方,梅洁对路北方就越不满意。
吃完饭,段依依张罗路北方吃水果,梅氏姐妹帮着收拾餐桌时,梅洁就碰了碰梅可,挤着白眼道:“姐,你说依依咋可能这样?皮肤黑不溜秋的也就算了,还是一个赤脚农民,要房没有,要车也没有,而且你看看,看看刚才他那吃相,像几百年没吃过东西一样。”
梅可出于对路北方的感激,说话还温柔一点,她扭身叹了口气道:“人家是年轻小伙,饭量大,也正常吧!这点……你就别说了。”
“正常个屁!”梅洁挤着眼,跟梅可继续道:“反正依依要与他处朋友,我接受不了。”
事实这社会就是这样,若一个人对你很不认可,那么你的优点,也会变成缺点,反过来,若是有一个人打心底对你认可,那你的缺点,也有可能成为优点。
梅洁作为长辈,自然希望侄女段依依找个门当户对的年轻人结婚。现在看到路北方这模样,了解了他的家庭,现在她看到路北方,他就全身都是缺点。
哪怕他在吃饭的时候打过一个嗝,也会被梅洁形容得无比险恶,甚至上升到就是因为他父亲早逝,他从小缺少教养的表现。
三姨梅洁的心思,作为当事人的段依依明显看得出来。但长辈就是长辈,她又不能顶撞她。而且,她同时也因担心路北方受委屈,而心疼。
在吃完饭不久,段依依想逃离这个环境,便主动说:“北方,你可能工作很忙?要不,我就送你去车站吧。”
路北方点点头,顺势就和梅可、梅杰告别。两人逃也似的走出门外。路北方站在阳光下跟送别的段依依说:“依依,算了,我自个搭车去长途车站,不用你送我。”
段依依埋着头走路没有理他,直到走到车库,一屁股坐在车里,段依依甩了甩额前的秀,然后跟路北方解释道:“北方,今天……实在不好意思,我也不知道我三姨在我们家里。她好讨厌,你别怪她。”
路北方坐在副驾,嘴角努力地扬了扬,然后轻声说道:“我没怪她!真的!其实像我这种农村出身的人,本身自带很多bug,也让很多城里人看不起!……但是,这无所谓,她的目光,并不能决定我什么,无论她怎么想,我就是我路北方,我是农民的儿子,一切都无所谓。”
段依依听着路北方的话,瞪大眼睛狠狠盯着他。她像看个陌生人一般,目光久久不曾移开路北方的脸,路北方抬眼看她,才现她眼噙泪水。
“北方……”
她喃喃有声。
说话的时候,她的身子,便朝着路北方这边靠过来。若是继续让她靠近的话,她的头,会靠在路北方的肩膀上!秀会撩乱路北方的心事。
不过,不待段依依完全靠近,路北方一把将她揽到怀里。他攻击的舌头撬开了她的嘴唇,嘴巴死死的堵住了她的嘴巴,直吻的段依依差点窒息才罢手。
那一天,段依依送路北方到长途车站,看到他上了湖阳市到绿谷县的班车,回家的路上,她还是难受的想哭。
……
路北方这次去湖阳市,在段依依家里,基本没有任何收获,这趟旅程对两人的感情,也没有丁点促进作用。但就在路北方回到绿谷的第三天,副市长范明涛就给路北方回电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