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除了对苗欣的死心,现在的路北方,心里也有爱情的花火在跳跃,在燃烧。那就是天源煤矿管委会的刘晓凤,这个家境一般却善良可人的农家干部,埋藏着他对爱情最美好的向往。
见路北方不理自己,苗欣咬着唇道:“实在对不起哦路北方!之前那事儿……都是我不好!怪我糊涂!怪我心软!……当时,我爸说啥啥的,现在我才知道,我爸就是想当烟草局局长,才怂恿我与左雁飞好!他完全就是个官迷!而左雁飞那人,怪我眼瞎了,他是纯粹的渣男!……我算鬼迷了心窍,才会与他在一起!”
“哼!”路北方想着当初苗欣和左雁飞在一起不可一世的神情,嘴角愤恨地抽搐了一下,内心深处,确实耿耿于怀。
不过,在脑中闪过瞬间这想法后,他还是控制着内心的愤怒,淡淡说道:“苗欣,你别说以前那些了,都是没用的!现在你与他怎么样,其实跟我一毛钱关系都没有!我也不想听。”
说完,他又低头,玩自己的手机。
苗欣倒是看着他,见他这般神情,只得沉默。
良久,却有行泪水,自眼角淌下,沿着苗欣挺拔的鼻尖,哧溜而下。
嘴里,也出嗡嗡的抽泣声音。
看到苗欣哭了鼻子,路北方倒有些心软。
他站起来,到之前烧好的水壶里,倒了杯热水,然后递到苗欣手中,嘴里坦然说道:“苗欣,无论怎么样,以前的事,过去就过去了!我没有怪你,也没有恨你。真的!”
“现在,既然你也现,左雁飞并不是你想象的那般好,那么,你也完全没有必要为了你父亲,而去应付他!……至于你爸那边,我也不想多说什么,他身为男人,利用女儿的幸福来换取升职的筹码,这特玛就是流氓行径!这样的人,你还尊重他干吗?”
路北方说了这么多,苗欣半句也没回。对于路北方所讲的这些人生道理,她其实都懂。但是,这显然不是她此行前来的目地,她在此时,多么希望路北方再能重提两人的感情,能拍拍她的背安慰她,能轻拥她,让她心里会好受一点。
可是,路北方却没有这样做,这说明他放不下,完全放不下。
路北方见该说的话都说了,苗欣也没有回应,他也不再说了。
他是觉得,自己与苗欣的感情,是怎么也回不去了!而劝劝她,只是作为朋友,不想看到她如此沮丧伤心。
苗欣在路北方的房间,待了半个多小时。这半个小时里,除了之前两人的几句对话,再没有说句话。
沉闷的空气中,路北方的心情复杂,苗欣的心情更复杂。
呆了半小时左右,苗欣突然起身,拔腿就跑,关门的声音很大。
眼见苗欣起身走人,路北方心想夜色沉沉,她家又住在烟草局,离县宾馆还挺远的,此时更是夜雨绵绵,她如何回去?他撵紧几步,将门拉开,站在宾馆过道上,冲着等电梯的苗欣大声道:“喂,你怎么回去?”
苗欣气嘟嘟道:“不用你管!”
路北方见她伞也没有,似也没开车,下电梯径直往雨里冲,遂一把将她的手拉着,到了宾馆门口后,路北方在路边拦了辆出租车,这才将苗欣送了回去。
看着远去的车影,路北方站在路边,心里五味杂陈。
路北方与美女在路边结伴候车,这一幕,刚好被天源煤矿管委会的副主任唐军看到了。唐军本来与路北方没有交集,但路北方现在是明星镇长,是绿谷县炙手可热的官路红人。这天晚上,唐军与同学喝酒回来,碰巧就看到这一幕。于是,他记下了,也知道路北方在绿谷县城,与一个微胖的女孩有着暧昧关系。
……
绿谷县各乡镇的项目拉练,县委书记党丰收亲率县四大家领导,部办局一把手,所有乡镇的一二把手,到各乡镇上报的项目点上,进行观摩学习,然后打分评比。自然,临河镇凭着预制件厂、食品厂的项目,成为这次拉练活动中最大的赢家,而临河镇镇长路北方,自然也就是所有科级干部中,最瞩目的明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