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时不到,麻田派出所的警察就到了。
看到两个壮汉被路北方五花大绑绑在树上,而且嘴里塞了袜子,刘警察和手下又觉好笑,又呆住了!他们怎么也不相信,路北方会将两人制服?!
两人疑惑地问了一些细节之后,深信犯罪嫌疑人此次在路北方手上栽了跟头,便将他们拷上车。不过,看到路基外面的吉普车,现在就成了大家头痛的问题。
刘警官带着助手和路北方整整在风雪中忙了个把小时,用千斤顶在外面顶,又是用警车在后面拉。但由于吉普前轮掉下的排水坑有一米多深,而且里面是稀泥,根本没有着力点,千斤顶根本使不上劲。
用车拉的话,吉普前面的前轴车桥,顶到了水泥地面上,拉也拉不动。
大家忙活半天,没办法弄上来。
商量来商量去,觉得还是需要一台吊车,吊车将吉普前面一吊,轻轻松松就能整上来。
可是,这荒郊野岭,哪有吊车?
刘警官帮着联系了乡里唯有一抬吊车,结果坏了。又用过警务平台联系了县里的几台,得知的情况是因在绿谷县高公路出现交通事故,几台吊车都被派去参加救援活动,需要等到他们救援回来的时候,再派到麻田乡救援路北方。
没办法了,刘警官无奈地摊着手道:“路先生,实在没辙了,吊车都没有回来,要不?你们将贵重物品放到我们车上,到我们派出所呆一晚上再说。”
路北方看着段依依,段依依想着车上还有很多东西,有些为难道道:“算了吧,我们就在车上等好了。”
“那也行,晚点,我让人给你们送点开水和米饭过来,你们在这里等一会儿。”
路北方点头之后,刘警官驾车将犯人带走了,过了个多小时,还真是差人送来的热腾腾的米饭和开水。
直到看到路北方从刘警官的人手中接饭盒时,段依依才现路北方的手受伤了,他的右手关节,在锤打玻璃的时候,流血了。
“呀呀,怎么流血了,快,我看看。”
“没事!”
段依依却不依,拿过车上的毛巾,就将他的手捉住,慢慢的擦拭。段依依的手柔软细腻,路北方的手粗燥有力。段依依给路北方擦手的时候,低着很认真,她的头颅和秀,正好抵到路北方的下巴。
一个女人,这般细致的捧着自己的手,这让路北方有些不自在,手有点抖。
“你抖什么,怕我吃了你?”段依依仰着头,笑吟吟望着他。
“呵呵,不好意思啊。”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又不会吃了你。”她翻了个白眼道。
……
将手上的血痕擦干净,吃了饭,两人在车上苦苦等了几个小时,吊车还是不能如期到来。那边打电话来,因为下雪的原因,在绿谷县城前往麻田乡的路上,又生了三次车祸,他们必须要将三起车祸处理完毕,才能上来。
外面寒风呼啸,夜色也慢慢笼罩下来。荒野虽然宁静,但天空飘着的雪花,已让山头笼罩了一层白色的外衣。
天地间,就像罩上了一层银白的月华。
两人坐在这个驾驶室里,在动机轻微的抖动中。路北方盯着段依依,有些歉意道:“不好意思,依依,让你在这里受苦了!今天这事,是我的主见,想不到连累了你。”
段依依却很享受这种除恶霸、跟坏人斗争的时候,她的生活一直波澜不惊,从小就生活的蜜罐似的,今天这般惊险刺激,让她真正感受到生活的乐趣,也感受到跟一个优秀男人在一起的快乐。
段依依扭头望着他:“没事呀,这挺好的,也挺浪漫的。”
“可是,雪越下越大,车又不来,我们可能会在车里过夜了。”
路北方叹息道。
“没事呀,油还够,不用着急。”段依依安慰道。笑傲文学
这个漫长而又短暂滞留在车上的夜晚,无聊拉近了两人的距离。
也让他们更好地理解了对方的内心。
路北方问了段依依很多关于她的事,包括她的工作、家庭,感情。除了他父亲的职位,没有对路北方说出来之外,其余都告诉了他,包括几次相亲不成,她也说了。
自然,段依依也了解到路北方的工作和经历,知道他的军队很多趣闻,更有,包括他转业回来,女友苗欣见他工作分得不好,愤而提出分手之事。
到了下半夜的时候,吊车没来,吉普车里的油却下得很快。为了保证能坚持到天亮,路北方只得将车内的空调停一会,开一会。
可下半夜的瑟瑟寒风,格外的冷。停下空调的时候,路北方真想跳下去跑一圈!看着一直搓着双手的路北方,段依依微蒙着眼睛,将自己的裘皮大衣拉开,然后盯着路北方道:“北方,你穿这么少,是不是很冷?”
路北方咬咬牙,轻声道:“没事,就是手太冻了。”
段依依倒是很大方,她伸手过来,将路北方的手放进自己腰间,娇声着:“你将手放进来呀,我在裘皮大衣里面很暖和的,有毛毛。”
想到自己一时说出那儿有毛毛,段依依突然感觉有些不好意思,脸上一生彤红。
路北方任她将自己的手捉着放在裘皮大衣里,确实很快感受她的体温传导来来,也因为两得靠得近,路北方硬能感受到她身上的体香,扑入鼻翼。
她皮肤的柔软滑腻,身上传来的股股幽香,真让路北方有些意乱情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