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回去吧,这冷。”洛璟年小声和苏郁璃说。
苏郁璃点点头,对着叶霁禾微微一笑,刚转身要走,叶霁禾抓住她手腕,“你这手腕太细了,我叫叶霁禾。”
“苏郁璃。”
看着苏郁璃上了马车,人群缓缓让出一条路,贺游川在洛璟年身后,嫌弃的瞪了他好几眼,最后忍不住开口吐槽,“马车都走远了,别看了。”
洛璟年没有搭理他,转身朝尸体走去。
贺游川气的跳脚,叶霁禾在扶额,未婚夫太幼稚,不想要了怎么办。
这名女子是何家村人,听周围围观的何家村村民说,这位姑娘叫何芳,今年已经十九岁了。
她前后定了三次亲,前两次都是在快要成亲的时候,未婚夫婿意外身亡,第三次是刚刚定亲,那家人距离何家村有点远,家里穷,不然也不会娶何芳,毕竟她年纪大了。
但是刚定亲,那家人不知从哪里知道她前两任未婚夫婿都意外身亡,就认定她克夫,大吵大闹的要退婚。
何家父母觉得丢人,退了亲后,收拾家当,离开了何家村,但是没有带走何芳。
何芳就一个人留在何家村生活,一个月后,传来一个消息,那个与何芳退亲的人,凿冰窟窿捞鱼,掉进河里淹死了。
那家爹娘找上门来,说是何芳克死了他们的儿子,要何芳赔命。
这件事闹了一个多月,这快要新年了才消停,没想到,何芳居然在村口吊死了。
收集完线索,仵作也检查完,命人将尸体抬到最近的义庄安放。
疏散完围观百姓,仵作说,“二位大人,这姑娘,是自尽。”
“自杀?”贺游川重复着嘀咕了一句。
洛璟年则是围着尸体转了一圈,目光停留在她腰间别着的一枚玉佩上。
“这是,戏班的玉佩。”拿着玉佩仔细看过之后,洛璟年才开口。
贺游川接过玉佩,前后左右看了一遍,尤其是玉佩上的花纹和刻字,“确实,这是戏班的玉佩,这上面刻着南曲两个字,是那个南曲戏班?”
李二接话,“可刚才没有人说这何芳会唱戏啊,南曲戏班里的人,好像都不知涿州本地人,那个戏班子也不是常年在涿州的。
何芳不应该是那个戏班的人吧。”
洛璟年也赞同,如果何芳是戏班的人,那周围邻居肯定知晓,而且戏班的姑娘对相貌身段都有要求,这何芳相貌平平,在女子中算是魁梧的类型,这不符合戏班的普遍要求。
如果何芳不是戏班的,那这块戏班的玉佩,就应该不是她的,那是谁的呢。
思索着,洛璟年突然想起那枚戒指,从青楼救出来之后,自杀的赵幺娘,她手上与她身份极为不相配,明显就不属于她的那枚红玉戒指。
何芳有不属于她的戏班玉佩,赵幺娘有不属于她的红玉戒指,洛璟年觉得这二者隐隐带着相似之处。
”何芳的死因没有疑问,但是这块玉佩,有些问题,先带回衙门吧。“洛璟年说完,用帕子将玉佩包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