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传送阵的方瑞满脸晦气,本来本着低调行事的作派,他只打算在幻阵内稍微比李维多待几个呼吸罢了,谁知幻阵一起注意力就全放在幻阵上了,待得回过神来,稍微计算了一下,至少都是两百多个呼吸流逝。
此时众人凝视着榜单上的字符,无不震惊,是的,震惊,两百二十五个呼吸,居然坚持了两百二十五个呼吸,即使是杜九也只坚持了一百九十五个呼吸,难道这灵鸠剑主深藏不露,他才是众人之中最强的?
不可能,此念在众人心中一闪,迅的就被否定了,不过却都开始怀疑灵鸠剑主是否掌控了某种神秘法门。
最震惊的还是李维。
“不可能,你怎么可能坚持得比我好久?怎么可能达到两百二十五个呼吸?”
李维神sè吃惊,脸上满是难以置信之sè,在第一关内他一进去就遭遇到无数头蛮兽围攻,而且最弱者都是九阶,一番围攻下,饶是他力量浑厚,当世绝顶,也很快消耗得七七八八,为了不落入力竭的境地,只得迅离开。
“怎么?你还想赖帐吗?”方瑞挑了挑眉毛,淡淡道。
听得此语,李维神sè激怒,不过他终究也是一代高手,深深吸了几口气后,随即恢复了冷静:“放心,我蛮族之人一诺千金,岂会食言?不过我并不相信那是你本身的实力,终有一ri,会将失去的夺回来。”
“好,我等着。”方瑞点了点头,对此毫不在意,对方累死累活才得来的丹药,就这样一扫而空,有点怨念也正常。
李维冷笑一声,手一挥,十六颗丹药飞了出去。
方瑞探掌一抓,收入怀中,如此一来加上自己所得的二十二颗聚气大还丹,一共就有了三十八颗,全都服下的话,定然能一举跻身炼体五重,内外天地。
不过方瑞并不打算服用太多,都说这玩意没负作用,但那是不可能的,丹药这种东西或许存在没有负作用,可绝不会出现在星陨大6上。
对于大6众人而言,此丹没有负作用,那是因为最顶峰的力量就是天阶,而此丹很可能损害的就是天阶之上的潜力。
服下一枚就够了。
方瑞这样想着的时候,丹王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很好,第一关你们都表现得还算可以,就算是最差的一个,也达到了过关的标准。”
李维脸sè黑了起来,只听丹王继续道:“那么,现在就开启第二关吧,这第二关的场地同样要经过传送阵,不过却是一起传送……。”
丹王手一挥,轰隆隆巨响,丹塔内又是一道门户大开,传送阵的光幕蓦然开启。
“都进去吧。”
嗖!
又是一阵失重的感触后,方瑞现只有自己一个人,这时脚下再度一空,不过这次他有了防范,身形嗖的shè出,御气凌空,刚刚shè了出来,一道凶猛的爪影抓了过来,方瑞只来得及看上一眼,这是一头暴虐无比的凶兽。
下方是一片广阔的沼泽地,臭气冲天,此兽庞大无比的躯体就埋在沼泽地内,此时只不过伸展开触手,长达千丈的触手直接就抓破长空。
方瑞身形一闪,哗啦!一声震响,那触手没有抓到方瑞,抓爆了气流,又是一转再度抓来,咻!一道指力对撞过去,触手砰然粉碎。
嗡嗡嗡!嗡嗡嗡!
深沉的沼泽下传来沉闷之极也难听之极的声音,嗖嗖嗖,嗖嗖嗖!刹那之间,难以计数的触手延伸出来,抓摄长空,方圆百丈之内一下子尽数封锁。
“什么怪物?”
方瑞吓了一跳,当下朝上空直飞,跟这样的怪物打纯粹是蛋疼,哪怕他一下子将所有触手全都打碎,也感觉不到丝毫成就感。
不过很快他就现自己想差了一点,虽然又提升了千丈的高度,但那触手又再度延伸,咔咔咔碎裂开来,分化为更多更细的触手。
没办法,既然朝上逃不过,那就闪人吧,当下方瑞找准一个方向,急的的穿行而过,沼泽地内任是不时有爪影抓来,不过却连他一道影子都摸不到,直到飞了好片刻之后,才终于飞出这片穷荒沼泽,身后传来闷雷般的狂怒。
飞过沼泽,触目所及,一片苍莽大地,天空殷红似血,血sè夕阳高挂云空,似乎随时要流出血液来。
煞气冲摄长空。
不时有凶兽袭来,刚开始时,方瑞还会反击一二,但到得最后却是越来越多,成群结队的凶兽不断起自杀式攻击,即便是他也感到烦不胜烦。
于是乎,只得又选准一个方向飞奔,但很快他现自己又犯了一个错误,这里根本没有清静之地,无论飞到哪里,哪里都有成群结队的凶兽。
而且,这片天地似乎永无止境,不管往哪里飞都飞不到边。
这是不可能的,那么也就只有一种情况了。
这里依旧是一个法阵,不过这次不是幻阵,而是杀阵,按这法阵的风格来看,布阵之人应该还是上古阵王,也不知此人是不是闲得慌,竟然抓了如此多的蛮兽困在这杀阵内。
这倒是方瑞冤枉了别人了,想想看,这法阵存在时间至少也是上千年,这么长的岁月里,哪怕最初蛮兽不多,但总会繁衍生息吧,因此到得现在,随处都是成群结队的蛮兽,杀伤力远比布下之时恐怖多了。
轰隆隆!
连绵不绝的气爆传来,还伴随着一声暴喝,一个人冲天而起,迎面朝方瑞飞了过来,在他的身后,同样是成群的蛮兽轰炸。
这个人是云屠,他连施追云步,身形倏忽连闪,终于拉开了距离,与方瑞正面一对,不由得一愣。
“灵鸠剑主?!”
随即云屠脸sè大喜,狂笑道:“好,好,好!还是我云屠老祖运气最好,三十八颗聚气大还丹啊,全部都是我的!云空无相,屠天一击!给我死!”
一拳轰击,云气缠绕在拳头上,杀机锁定了方瑞,云屠直接就暴起一击,打得气流不断狂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