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宴抿了口茶,会客厅里气氛凝滞,压得人呼吸都困难。
她贴身的小丫头都哆嗦了,不着痕迹拉了她衣角,小声道:“小姐,我怕。”
门外的声音此起彼伏,慢慢变得有气无力。。。
凌知梦为了保持人设,也咬着唇,颤颤巍巍,一副被吓到的样子。
祁宴瞟了她一眼,轻嗤一声:“小胆。”
凌知梦:。。。。
想打死他。
不,想打他。
但她面上不显,只是不经意的往他身边靠了靠。
之前她站在他身后,慢慢挪到了侧边,手指都能碰上了他的胳膊。
严青眼睛一撇一撇的看着她小动作。
还悄悄的给她竖了个大拇指。
秦苏也看在眼里,她瞳孔骤缩,不甘心道:"我就是跟她开个玩笑,表哥就这么对我?"
“承认就好。”
严青上前把昨晚生的事跟秦苏说了,她直说不可能这么严重。
她只是想让她脸上起疹子,让她露出坏形象而已。
凌知梦是信的,是没这么严重,是她故意的,要不怎么靠近祁宴。
当然,也是秦苏动手在先。
"你想怎么办?"
凌知梦听见祁宴的声音回过神。
想报复呗。
心里想的要死,嘴上却说:“表小姐可能只是想惩罚下奴婢,也没想过要奴婢的命。”
祁宴不悦。
就听她又道:“只给表小姐也试试就行了。”
秦苏瞪她:“你做梦。”
祁宴站起身:“御医本王已经在秦府等着了,表妹放心就好。”
他走了几步,见凌知梦还没跟上来,他拧眉;"还不走。"
真是个小傻子。
“就来。”
凌*小傻子*知梦,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递给严青转而跟上了他的脚步。
严青打开瓷瓶,嘴角抽搐,小丫头真黑啊。
小瓶里是合欢花的粉末,是中毒的药引子。
凌知梦一早磨好了。
要是祁宴不给机会,她也要找机会摸到秦府去。
她出了门,院子外还摆着长凳,边上一个宽板的棍子,上面带着斑斑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