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往常都不一样。
严青见着他面色微缓,说道:“其实小梦年纪小,贪嘴了些也是正常的。”
凌厉的眼神落在他身上。
“你怜惜了?你们关系何时这般好了?”
严青话声一窒,察觉到危险,义愤填膺道:“我这就去告诉厨房,不能给她吃食。”
他试探的往门口走。
“站住!”
他顿住脚,看向椅子上浑身贵气的王爷。
他手指捻起一块桂花糕放在眼前端详了下,才送入嘴边。
今天的桂花糕格外的甜。
他淡声道:“吩咐厨房,别天天做桂花糕,腻,换着花样。”
“好的,王爷。”严青应下。
凌知梦正蹲在树下感叹以后没小灶吃,就听见严青吩咐她。
还冲着她挤眉弄眼。
祁宴顺着推开的门缝也看见了门外的小姑娘,她双手托腮蹲在地上。
像只小白兔。
他握着笔的手指用力,字迹格外的深。
严青带上门,恭敬说道:“王爷,查了,是一家富商买的女儿,时间太久远再往前就查不到了。”
“我们救她时,她刚变卖了家中产业想换地方生活。”
“她来京城这一路也是不太平,差点被人。。。好在跟着镖车来了京。”
祁宴心里没来由的一揪,带着她一起回来好了,有些愧疚。
他书写的手刹时一顿,成王败寇,他何时多了些怜悯之心。
“你出去罢。”
严青退了出去,他坐在书房前整理思绪。
不多时,书房门被敲响:“王爷,晚膳是拿来书房用吗?”
是宛若黄鹂般的娇俏声。
祁宴应了一声,门外的脚步声停止,不多时声音再次响起;"王爷,我进来了。"
凌知梦提着食盒进来,一一摆在书房的红木桌子上。
书房里有两张桌子,一张放的是书籍文件,另一张就是放吃食的。
她来的第一天就知道了。
她把四菜一汤摆在桌子上,又怯怯的看了眼祁宴。
把食盒最后一样摆在桌子上。
是精致的梅花糕,还散着香甜的气息。
蜡烛已经点上,照的书房内灯火通明。
身后毛笔搭在笔架的细微声音,身体被笼罩在一片阴影之下。
压迫感极强,她的呼吸有些乱,眼睛也不知道往哪看。
祁宴感觉到她的紧张,唇角轻勾,去净手了。
"呼~”
阴影慢慢撤离,她也放松下来,走到铜盆边候着。
见他洗完,她伸手拿上帕子,想递给他。
祁宴一向不习惯人伺候,他也伸手拿帕子,却不想搭在了一双柔夷上。
仿若无骨的小手在手心里,怕是一用力就得被捏碎了。
他手不受控制的捏了一下,柔软的触感格外美妙。
这是他第一次碰女人的小手,心中有些歧义。
思想也偏离轨迹,手这么软,腰又该是何等感觉。
他从小就对女人没兴趣,别的王爷该有的通房他更是没有,孑然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