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排躺在床上,两人距离很近。
手更是直接挨在了一起。
沈星若想要起来,小朋友的玩具枪又对准了她,奶凶奶凶地命令道:“不许动!”
沈星若:“……”
6星延瞥了眼再次躺下的沈星若,漫不经心地说:“躺着有什么不好,这可是最轻松的一个游戏了。”
“……”
“你闭嘴。”
好在家里不是天天都会来小朋友,傍晚时分,6星延和沈星若满身疲累地跟在裴月身后,送走了杭杭小朋友和他奶奶,一起送走的还有家养小孔雀。
离开前6星延还交代杭杭小朋友,要好好照顾小孔雀,这是他儿子。
杭杭小朋友虽然不是很明白一个人为什么能生出一只孔雀,但还是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
小孔雀像是能听懂人话般,也跟着叫了声。
6星延拍拍它羽冠,“行了,你就别叫了,叫得比鸡还难听,以后安静点。”
小孔雀大约是不服气,很快又叫了一声。
诸事安排妥当,沈星若和6星延也收拾好行李,在开学的前两天搬进了星河湾。
他们俩住隔壁。
两间房都有朝外延伸的窗台,还是一个朝向的,隔得很近,只要将窗帘拉开就可以聊天。
如果没有隐形防盗窗的话,6星延都能轻轻松松翻过去。
平日沈星若洗完澡,就喜欢去阳台吹风。
搬星河湾这边,她洗完澡,也照例往阳台上走。
没成想刚好遇上6星延坐阳台打游戏。
其实6星延是知道沈星若有这个习惯,特地坐这儿等。
见沈星若穿了条好久不见的吊带碎花睡裙,他把玩着手机,懒洋洋地调侃了声,“又穿这么少。”
他的眼神从上至下打量。
在隆起的胸脯,还有两条白嫩光洁的小腿上停留得最久。
沈星若冷冷睇他,一言不地回房。
等了大半个小时没再见沈星若出来,6星延以为她不会再出来了,干脆去客厅联机打了会游戏。
等他晚上回房睡觉,顺便往阳台看一眼的时候,就现沈星若朝向他这一面的阳台窗上被密密麻麻地贴了一堆——英语单词。
从abandon开始,一路贴到netcept,全是高频考点词汇的小卡片。
中间甚至还夹杂着一篇他死活背不下来的《琵琶行》。
操……
“哎沈星若。”他隐隐约约看到单词和《琵琶行》后有人影,似乎是坐姿的,“沈星若?”
不鸟他。
6星延简直无几把语,本来想去敲沈星若房门,可身体都转完了方向,他忽然想到什么,又顿了顿,然后就站到窗台边,“喂”了声,散漫地说:“沈老师,你是要我每天给你念几遍《琵琶行》是吧,行。”
他也不从头念,就直接从中间开始,“轻拢慢捻抹复挑,初为《霓裳》后《六幺》。”
沈星若顿了顿。
“间关莺语花底滑,幽咽泉流冰下难。冰泉冷涩弦凝绝,凝绝不通声暂歇。”
6星延的声音是不大正经的。
一篇正经的古文,被他挑三拣四念出其中一小部分,就忽然给人一种不大正经的感觉。
有点奇怪。
“银瓶乍破水浆迸,铁骑突出刀枪鸣……”
忽然,那张《琵琶行》被扯了下来,沈星若透过一张a5纸大小的空隙与他对视,冷冷道:“满脑子黄色废料。”
6星延念的时候,她已经百度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