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岁的生日在认儿子见爸爸还有血腥暴力做基调的复习中度过了。
次日便是期末考试,沈星若坐在第一考场第一个座位,开考前五分钟,她肚子突然痛起来了。
这会她才想起,出门时周姨给她装在保温杯里的红糖姜茶,在6星延的包里。
这种阵痛来得迅猛,并且并不知道何时会停止,停止后又会不会再痛。
很快她就冷汗涔涔,嘴唇白了。
她坐在年级第一的位置上,气质好,人又漂亮,监考老师自然就会多看几眼。
这一看,现她面色不对,监考老师忙上前关怀,“沈星若同学,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沈星若点了下头。
监考老师又问:“还能不能坚持?”
沈星若又点了下头。
可那种阵痛愈强烈。
最近她也没吃什么生冷的东西,也不知道这次为什么格外地痛。
她没说话,兀自抿着唇,强忍着。
马上就要开考了,她又说还能坚持,监考也不好再说什么,回讲台,准备拆试题袋了。
正当监考老师举着试题袋向大家展示时,忽然有人闯进了教室。
来人停在门口,稍微有些喘。
“同学?才来吗,快点坐回自己座位去。”
一考场一众考生无言。
监考不认识,他们可都认识。
6星延…让他一个人开卷考怕是都考不来第一考场。
6星延缓了缓,丝毫没有身为光明顶教徒的羞愧,解释道:“我考场在六楼,来送个东西。”
监考老师:“……”
6星延将那瓶红糖姜茶放到沈星若桌上,然后又往她桌上扔了沓暖宝宝,招呼了声,“走了,好好考。”
附近同学在心里腹诽了下。
沈星若还要你操心???
你也不操心操心自己……
监考老师虽然觉得一个在六楼考试的人应该也打不出什么惊世骇俗的小抄用来帮助年级第一,但还是例行公事地上前检查了下,“这是什么?”
“暖宝宝。”
说着,沈星若拆了一张。
6星延还是在监考老师让大家把书包放到前面的时候才想起,沈星若的红糖姜茶在自己包里。
刚巧陈竹和他一个考场,也来了大姨妈,他就向陈竹要了暖宝宝,不顾监考老师劝阻,一起给送下去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做了好事的缘故,他觉得这次的试卷没有那么天书了。
第一堂语文考试他默写古诗的部分全都写了出来。
下午的政治考试更是不得了,看到大题他就想起沈星若羞辱他时说的那些话:
“有那么难背?你天天在猪圈广播猪都会了。这些关系都是联结完再来一个转化,相互依赖相互影响。”
“6星延你真的是猪,实在不会你就写一句o39;坚持脚踏实地坚持实事求是o39;行不行。”
“你以为你是畅销书作家每一个字都很值钱?写这六个字你是觉得自己字字珠玑还是给人留藏宝线索,有六分那你得答三点,凑也要凑出来。”
写题的时候,沈星若的话宛若魔音灌耳,逼迫着他不停地写不停地写。
六分他可不止答三小点,他愣是足足答了六小点,再给他点时间,他能吹捧出十二小点。
反正主要内容答完,其他的就是套话一通吹,胡吹海吹就完事儿了。
下考铃响,最后一个同学按座位号由大到小的顺序收卷。
刚好6星延这一组最后一个是李乘帆,收到6星延的试卷,他满脑子问号。
这他妈,竟然写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