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星延转了下笔，挑眉。
沈星若对上他的视线，问：“你为什么穿和我一样的衣服？”
“我花钱买的怎么就不能穿了？”6星延好整以暇看着她，“我是刚好看到有件和你一样的衣服，想着跟你穿个师生装以表尊重你知道吧，哎你不会以为我要故意和你穿情侣装吧？”
沈星若没接话，面无表情地拿笔敲了敲桌边，“写题。”
6星延笑了声，靠着椅背，并拢两指，从眉骨朝她挥了挥。
然后懒洋洋道：“遵命，沈老师。”
沈星若又给了他五分钟，见他在草稿纸上写写画画还挺认真，于是问：“写到第几题了？”
“你不是让我写第一题？”
沈星若：“……”
她身体往前稍倾，从6星延桌上拿过试题看了看，“第一题就是问个子集，你写什么写了两张草稿纸？而且就是个选择题，猪来选都有四分之一的机会选对。”
“哎你说话就说话，不带你这样侮辱人的啊。”
“你四百分都考不到还挺玻璃心。”
沈星若瞥他一眼，扯过试卷，然后从第一题给他讲起，前面几题简单，她都没动笔，6星延也没那么无可救药，听她说基本也听懂了。
到几何题，沈星若拿过草稿纸本，耐心地给他画图。
“这是圆柱，o1o2中心点，连起来，这样……”
“题目说的这个过o1o2直线的截面，意思就是说将圆柱从中心切开……切开你懂吗？”
她身上有青草沐浴露香，还有一点点，甜甜的味道。
6星延听她说话画图，莫名觉得可爱，一时略微有些分神。
这会听她问懂不懂，他索性就摇了摇头。
沈星若顿住了，偏头认真问他，“你是猪吗？”
6星延：“……”
可爱不过三秒钟。
沈星若也是不信邪了，拿起刚刚的旺仔牛奶给他比划，“这就是一个圆柱体，经过上下面圆心连起来直线的横截面，也就是从它的圆心点切开所获得的横截面。”
6星延煞有其事回了句，“切开哪有什么横截面，里面都空了一大半了，牛奶都被你泼我身上了，非要说面，那也是一个u型的面吧。”
“……”
“你把它想象成实心的。”
“你难道连这点空间想象力都没有吗？你三百多分怎么考来的？”
沈星若的耐心即将宣布告罄。
6星延觉得，他再杠两句，沈星若就会拎起书将他暴打一顿了。
他及时刹车，“行行行，你别骂了，我都被你骂得脑子不清楚了。”
“你脑子本来就不清楚。”
6星延懒得跟她计较，举手投降，“那我先自己做，不懂的再问你好吧？”
沈星若扔下试题，太阳穴跳得厉害。
安静了几分钟，见6星延真的在好好写题，她说：“你先写，我下去送一下牛奶的杯子。”
牛奶都已经喝完了。
6星延“嗯”了声，“帮我带片吐司上来，有点饿了。”
“你还是别吃了。”
“……为什么？”
“饥饿能使人保持清醒。”
沈星若说完，就拿起杯子，离开了房间。
沈星若再上来的时候端了盘烤鸡翅。
刚烤出来，香得很，闻味道应该是奥尔良口味的。
6星延正饿得不行，回头看了眼，忙放下笔，“周姨烤的？我正好饿了，你日本女人呢走个路磨磨唧唧的你快点儿。”
沈星若没理他。
走到书桌前也没将鸡翅径直放下，而是问：“你写到多少题了？”
“十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