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这里没有虚度光阴,修的学分远a大的要求,甚至拿到了几乎满绩的成绩单。
两年制研究生通常只有第一学年需要上课,第二学年要用来写毕业论文、做实习和找正式工作。
如果想在学术上精进一步,可以考虑再读个博士。
经历了那么多事,她今年也就二十二岁。
她还年轻,未来尚有许多可能。
安东尼和几个朋友替她在附近的酒吧举办了一个欢送派对。
上次告白失败,倒也不影响两人之间的关系,欧美人似乎不太忌讳这些,男女朋友做不成还是可以做朋友的。
“顾,回中国以后常联系。”安东尼说。
“有机会大家一起去中国找顾玩啊,我想去北京很久了。”瑞秋说。
顾新橙得承认,在哈佛的这几个月,这些朋友非常照顾她。
安东尼和一位在隔壁麻省就读的男生迈出了创业的第一步,成立了一间小型科技公司。
他爸爸支援了他一笔钱,他开玩笑说,等这笔钱全败光了就老老实实回加州工作。
顾新橙羡慕他的洒脱,对于富人家庭来说,这种尝试纵然失败了也无所谓。
在一个绝对公平的赌博环境下,庄家的赢面依旧比普通玩家要大。
因为庄家资金雄厚,即使连输一大笔钱,也总有扳回来的时候。
而普通玩家,只要输光了手里不多的筹码,就只能被迫中止游戏出局。
所以,顾新橙更要谨慎地下好未来的每一步棋——她没有那么多可以失败的机会。
喧闹的酒吧里,顾新橙被朋友们围在中间。大家碰杯,洁白的啤酒花像雪一般。
这一路走走停停,她身边的朋友换了一茬又一茬。
一晃眼,本科毕业以后,除了孟令冬,她没有再见过其他室友。
离别之时,大家尽说开心的话,似乎还有很多很多的以后。
可事实上,顾新橙知道,这一别,有些人此生都无缘得见了。
人生就是这样,能陪你走过一生的人很少很少。
谁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忙,学业、事业、家庭,琐碎日常太多太多。
大多数朋友只能陪你走一段路,然后匆匆而别,从此天各一方。
不必遗憾,也不必感伤,只要那段陪伴的时光是美好的,就值得珍藏。
顾新橙笑着喝完了一整杯扎啤,脸上浮着浅浅的红晕。
她忽然现,原来她也不是不能喝酒——只是以前,有人把她保护得太好了。
“棠舟啊,你爸今天也回北京。你们正好坐一趟车,一家人今晚一块儿吃顿饭,餐厅我已经订好了。”
傅棠舟上飞机之前,接到沈毓清的微信语音留言。
这是通知,不是商量。
她总是这样,甭管你答应不答应,擅作主张将一切事情安排妥当。
傅棠舟没回消息,直接退出界面,他不知道他妈从何处得知他的行踪。
他跟于修说:“多安排一辆车接机。”
于修应声去办。
从上海到北京,这段旅程时间不长也不短。
空姐问他想吃什么,他只要了一杯红酒安神。
下午一点,飞机平安抵达都国际机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