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能嘴张大,竟是说不出话来。
郭德刚已是吓得两股战战了。
郑能似乎不忍看父亲被灌药的惨样,别开了脸。
这汤药只灌入些许。
郑亨就承受不住了,两眼开始翻白。
朱高煦一见,顿时一惊,立即道:“贤弟,贤弟,快看看,这是……这是咋啦?”
郭德刚:“……”
呕……
郑亨垂死病中惊坐而起,一下子推开了朱高煦,便将药汤吐了出来。
太艰难了,他实在装不下去了。
朱高煦见状,又大惊道:“贤弟,此药怎么……怎么……”
郭德刚已是整个人瘫坐在地。
“……”
只是这屋子里,接下来就只剩下郑亨的翻江倒海。
“水……给老子取水来……”郑亨一下子跳下了床塌。
郑能这才反应过来,匆匆去取了水来。
咕噜……咕噜……郑亨拼命地灌水,而后又吐出来。
连吐了数十次。
朱高煦此时,却变得不可思议起来,他古怪地看着郑亨:“武安侯,你……”
郑亨稍稍好受了一些,到了这个时候……好吧,他真的……演不下去了。
“殿下…。。。
殿下……”
朱高煦一脸惊喜地道:“武安侯你的病……”
“好了,好了。”郑亨中气十足。
他甚至害怕朱高煦不信,故意在朱高煦面前蹦跶和跳跃了几下,才道:“你看,好的很,啥病都没有了。”
朱高煦惊得说不出话来,好半天才道:“神……神医啊……难怪……难怪了……”
难怪这郭德刚出手,一剂药下去,他家母后转危为安。
起初他还觉得郭德刚似乎被吹嘘得过于神乎其技了。
而且这郭德刚,他总觉得怪怪的。
可现在……他只有五体投地的份儿了。
武安侯病成这样的人,居然转眼就活蹦乱跳,一戳一蹦跶,神了!
“药到病除了?”
郑亨直在心里骂朱高煦祖宗十八代,眼里已是热泪盈眶:“药到病除了,已经病除了。”
朱高煦还是很关切的样子道:“要不要继续再吃一些药?免得……”
郑亨自内心的浑身抖了一下,连忙道:“不用,不用,哈哈,老夫此时觉得体力充沛,混身都有无穷的气力。”
又客套了一会,才好不容易将汉王朱高煦送走了。
郑能便心疼地看着自己的爹:“父亲,这……这该咋办?”
“他娘的,够狠!”郑亨咬着牙道:“真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老子算是服了陛下,没想到老夫这略施小计,被陛下随手就给破了。”
郑能无奈地道:“那还装病吗?”
“装你娘个屁。”郑亨气得面如猪肝色,道:“汉王也真不是东西,想当初,老子和他好歹也有几分情义,没想到他为了争储,讨好他的父皇,竟下这样的狠手,这是生生要弄死俺啊,我观此人,绝非人君。倒是太子殿下,素来仁厚,众望所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