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李祺禎一臉激動告訴周遇,「兄弟我終於理解你為什麼喜歡喊沈稚星老婆」的時候,沈家、周家四位家長也回到麓州準備過年。
「你既然理解了那就好,少在晚飯後打電話給我,行不行?」
李祺禎充分的傾訴欲還沒結束,周遇迫不及待打斷了他:「現在我要去哄我老婆了,你可以退下了。」
過年了,家裡有父母,還有客人過來拜年,沈稚星無論如何也不許周遇再做些什麼,哪怕是用也不行,一個人可以理解為正常生理情況,但是兩個人一起,多少有點不對勁!周遇無處發泄的精力直接轉移到布置「家」。
他們開春之後就要搬出去,沈稚星的座駕甚至已經就位。
現在家裡還差些零碎的東西,周遇一樣樣添,想起什麼了又加上一件。
索然無味又冗繁的年過完,大人孩子又恢復了各自的日常行動。都是放養習慣了的,只要電話能打的通,重要行程提前通報,兩家家長其實不在意孩子們假期到底在做什麼:出去玩兒也好,留在家裡宅著也好,怎麼樣都行。左右都懂事兒了,沒必要管那麼多。
這種寬鬆的管束力度和絕對信任的自由,讓開學之後的沈稚星和周遇暢通無阻的搬到了校外的房子——
如果是走路,得要個十來分鐘;
如果是騎摩托,就更快了!
如果說,原先住在宿舍的沈稚星和周遇,用男生宿舍這扇大門阻擋了外界的熱情,那學期他們搬出去住之後,可以這麼說:除非是有正事兒,否則幾乎沒有人能找得到這兩人!
問在哪兒:學生服務處。
再問:實驗樓。
再問一次:圖書館。
往圖書館迅趕去的路上,沈周再次轉移陣地:人家回家吃飯了。
回、家、吃、飯……
「他們倆住一起?」
「那不然呢?」
「……我是說,算了。」
反正大傢伙兒沒想過能把其中哪一個拿下。
隨著沈稚星和周遇在一些項目組裡漸漸深入,不可避免又接觸到直系的學長學姐,易衷就不必說了,他一向關照自己同一所高中出來的學弟,不管是學習還是生活。至於薛穩,這一年裡關係是疏遠了些,但同一個專業出入場合高度重疊,總免不了見面,大家還是照常打著招呼。
最讓周遇耿耿於懷的還是甄蓁,只因為她是明確表態過對沈稚星有追求之心,且兩年的時間過去,這姑娘依然單身……
這位學姐簡直成了周遇情緒發作的日常由頭,哪怕大家上下課期間在樓梯口碰到一面,他都要藉機發揮一下。哦,說起來植樹節快到了,甄蓁問沈稚星想不想參加學生會的志願活動,可以去某個風景區植樹觀光,只是後者很讓圍觀群眾失望的以社團活動推卻了邀請。
大傢伙兒索然無味四散開去,周遇果不其然發作了。
「我覺得我們的關係不夠穩定。」
「啊?那你覺得怎麼樣能更加穩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