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寒假放完回學校,都得開春了!
沈稚星翻了個身,在周遇的凝視下,又掩飾一樣把因為翻身動作扯上來的衣服又拽平整,蓋住露出來的一截腰肢,見對方視線一動不動釘在原處,他索性坐起來,抓住抱枕。
周遇定定的又看了幾秒鐘,這才轉身去客廳,把剩下的一個購物袋拿進來,當著沈稚星的面,掏出兩盒的套套,將它們放在床頭最下面的那個帶鎖的抽屜里。這還沒完,就在沈稚星放鬆了,正準備舒口氣時,只聽到他那個明明就洞察一切偏偏等著魚兒上鉤的男朋友問道:
「昨天應該還剩了最後三個的。」說著,周遇挑眉看向沈稚星,「不應該呀,還是說,你拿去吹氣球了?」
沈稚星:……
「你明明知道的,還問我。」
兩人又黏黏糊糊的玩了一回,就開始一起做晚飯。
沈稚星什麼也不會,但他很聽話,周遇安排做什麼他就做什麼。
「拿個碗。」
沈稚星就給他拿一個。
周遇接過,又讓他去接一杯熱水。
沈稚星很快就拿著杯子接過來了,兩捧著,乖的像個小朋友。
周遇卻含笑看著他,張開了自己的嘴,示意「餵我」。
「這怎麼又不說了……」
就算是放下鍋鏟接過杯子喝兩口又需要幾秒鐘呢?
但周遇就是要喂,餵完了,正打算說什麼,機響了,媽媽打電話過來告訴他們小年夜回來,他們不在的這些天,自己出去吃飯也行、家裡做飯也行,總而言之,這麼大的人了總不會讓自己餓著。
電話掛了,周遇又別有深意的重複:「對呀,這麼大的人了,總不可能讓自己餓著。」說著,把機往沈稚星睡衣口袋裡一塞,又重握著鍋鏟開始炒菜……
這天晚上,沈稚星被監督吃了飯,喝了甘蔗雪梨水,消化的差不多了沖了個熱騰騰的澡,然後就被周遇像抱著小寶寶那樣,抱回床上,只是迷迷瞪瞪的人突然驚醒,鯉魚打滾一樣又坐起來,一臉戒備看向周遇:「今晚不來了!」
「來什麼?」
周遇坐到床邊,五指極其自然又習慣地從沈稚星吹得蓬鬆溫熱的髮絲中穿過,指尖的溫度最後落在後頸,沈稚星朝邊上一縮,直接被拉回來,「喜歡的時候喊著『就要』,膩了就『不來』?你怎麼這麼嬌氣呢?」
有人不分原則的寵著,才會有人驕縱啊!
沈稚星就是恃寵而驕,周遇親他一會兒,他說舌頭麻,壓上來摸了兩下,繼續嘟囔腰酸。經過了兩天沒日沒夜的胡鬧之後,他心裡是真的怵著那兩盒的計生用品,生怕周遇小年夜之前的這一周里瘋狂消耗……
周遇也沒辜負他的「期望」,繞著七彎八拐的話題,把人哄得扯下防備,最終還是得償所願,拆了一盒的套。但那時,沈稚星也瀕臨破罐破摔:他承認自己是個血氣方剛、明明開葷已滿一年卻如同又一次開葷,胡鬧了兩天的結果,就是一觸碰到對方,那種感覺就跟開了雷達一樣迅給出了肢體反應——
心裡明明知道承受不住太多了,還是不由自主去接納。
饜足的周遇第二天依然是稱職的家庭煮夫。
早早起來開窗透氣,又小心翼翼讓外面的冷氣隔絕到沈稚星周身,等男朋友睡到自然醒了,早午飯一頓端上來,完美複製前一天!
直到放假回來第四天,沈稚星說什麼也不幹了。
他現在已經到了光是看周遇拆包裝盒都反射性想要遠離的程度。
兩人出去看了一部春節檔的電影。
沒什麼特別的滋味,就是想出來感受一下過年的氣氛。
「這還不如呆在家裡。」
周遇如是說道,「家裡想看什麼也都能看,你想吃什麼,我也能給你做。」
但沈稚星總有藉口堵他:「我要吃零食,我要吃賦馨記,喝奶茶,去店裡吃串串,外賣有什麼意思啊!」
話是這麼說,點宵夜的時候還是吃的很快樂。
那也是回來一周以後的事兒了:李祺禎、顧瑀外加一個李用,幾個大男孩兒扎堆,開黑打遊戲,打牌聊天,中午一頓火鍋外賣,晚上又是一輪接一輪送到門口的外賣,李祺禎小心翼翼的觀察大哥的神色,覺得他看起來不是那麼的「欲求不滿」了,這才敢拉著人一熬就是大半宿。
四個人都有酒,只有沈稚星在喝白開水。
但這不重要,重要的是,李用和顧瑀雙雙托單了!
於是,在場只剩下一個單身狗。
「怎麼會這樣——」
李祺禎甚至懊惱的很不合時宜:「我們系就五個女生,個個兒都在一米七往上,還有個178的女巨人!我可是喜歡嬌小可愛的!」說得好像那幾個人能樂意和每天都灰頭土臉打照面的同學談戀愛似得。但事實就是,去到一個男女比例失衡的學校,眼看著幾乎要斷絕了李祺禎大學期間找對象的可能。
但事情往往有意想不到的開展。
看著大哥大嫂和好兄弟們哄堂大笑,李祺禎耳朵都紅了,「你們還記得生物課代表麼?」他舔了舔嘴唇,看著很焦灼但語氣卻突然嘚瑟起來:「她、她在我們隔壁醫科大,我……我……」
在場都是談著戀愛的,哪能不明白這小子想說什麼。
「你倆曖昧著?確定關係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