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和祭品,在上千人的关注下,瞬间消失。
此乃神迹,天神显灵啊!
不知情的匈奴子民,全部双腿跪倒在地,单手放在胸前,抬头望天,嘴里振振有词,满脸的虔诚。
唯一在场上还站着的,就只有巴扎黑一人。
此时的他,惊慌失措,目瞪口呆。
身为上位者,他太清楚,“天神”不过是统治者为了方便奴役子民,而画出的“保护符。”
谁能想到突然有一天,它显灵了。
最让他恐惧的是:那个该死的女人,最后指着自己抹脖子,好像是在传达什么事一样。
如果被有心的人利用,岂不是大大不妙。
这个想法刚产生,担心的事还是生了。
左贤王有两个儿子,一个大儿子克尓哆,另外一个小儿子巴扎黑。
俩人一直不对付,明争暗斗,都早已摆在明面。
左贤王对于这种兄弟之间的相杀,其实是默许的。
他认为,只有真正在厮杀中活下来的勇士,才能继承他的衣钵。
在巴扎黑“未婚妻”牵牛羊的时候,早已有人禀报克尓哆,作为兄弟的“好大哥,”兄弟出糗的现场,怎会没他。
于是乎,带了百十个人来到了巴扎黑的部落。
眼前的一幕,深深的震撼到克尓哆,他自己当然清楚,神灵是虚无缥缈的,只有权利,才真正属于自己的。
他也紧跟着大众,跪倒在地,一脸的虔诚,祈求上天护佑部落。
眼神里的阴狠出卖了他,特别是低头的瞬间,看到失魂落魄的“好弟弟”,还站在原地。
他认为,机会来了。
对着旁边使个眼色,身边的护卫立马读懂了含义。
低着头,声音不大,却能在众人低喃的声音中脱颖而出:
“天神显灵,天神附身在巴扎黑未婚妻的身上,她最后的那个动作,就是要告诉我们:
巴扎黑嗜杀成性,欺负弱小,不配做草原的勇士,让他抹刀自尽。”
此言一出,还在虔诚祷告的草原汉子想起来了。
那名女子在献祭之前,确实指了指巴扎黑,用手比划抹脖子。
“对,我有看到,刚才用手切脖子。”
“会不会是让他把脖子洗干净呢?”
“你傻啊……天神好不容易下凡,让草原的勇士洗脖子,这话你信吗?”
“我信啊!”
“嗯?你是哪个部落的?”
“你管我是哪个部落的。”
“怪不得你替巴扎黑说话,原来你是他的狗腿。”
“你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