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地鋪、又是打地鋪。
秋時雨都快氣笑了!
這都第幾次了,蕭蘇寒還是不聰明呀。
他搖著頭慢慢嘆了口氣,朝對方勾了勾手指,見這麼高高大大的一人半句話也不多說,直接乖乖低下頭,索性伸手勾住脖頸直接將人拉過來:「別去值班室折騰了,也用不著你打地鋪。」
他話沒說完,蕭哥已經把受寵若驚寫在臉上了!
「真的?!」
「真的。」
秋時雨也懶得逗他了:「我的要求只有一點,今晚你多動一下,明天就用不著你送,暑期安排也作廢,你玩兒你的,咱們開學再見。」
「別——」
蕭蘇寒這下哪還敢折騰:「我答應你就是了……」
*
相安無事、極其平和的一夜過去,蕭哥不情不願地醒了。
他輕手輕腳地下床,先去陽台把秋時雨昨晚晾的衣服收回來,又將室溫調高了兩度,拉開一半的窗簾,讓陽光直射進來,並趁著這點光線偷偷摸摸拍了一張對方的睡顏,這才屏著呼吸重躺回去。
果然,睡到8點左右,秋時雨熱得把被子掀開了。
只見他背心領口歪到一邊,鎖骨一覽無餘,還露了小半截胸膛,衣服布料柔柔地堆出褶皺,到了腰線上方又倏然收攏被折進腰後,勾勒出腰肢細且薄的形態。
再往下是自然曲起的兩條腿,修長筆直,白得晃眼……
蕭蘇寒卡在八點整鬧鐘震動的第一秒、即將發出鬧鈴的瞬間關閉,毫不心虛地將它重放回去,一手撐著腦袋側躺,抓緊時間繼續盯秋時雨——
但很突然的,他覺得有什麼液體從鼻孔里滑出。
一滴、兩滴,紅紅的液體砸在床單上。
蕭蘇寒立刻坐起來:他在流鼻血!
這一下猛地站起沖往衛生間的動靜驚醒了秋時雨。
捏著一個被角,他慢吞吞地坐起來,腦袋探向打開的衛生間門,看到蕭蘇寒狼狽又倉皇的背影,問道:「你在幹嘛?」
蕭蘇寒急切又羞憤:「你別過來!」
秋時雨正撐著要下床,餘光瞥到床單上對方躺過的地方有兩滴十分明顯、且稱得上鮮的血跡,腦子一轉,瞬間懂了、也清醒了。
「你流鼻血啦?」
蕭哥頭一回丟這麼大的臉,比硬了不讓泄更難受!
「說了你別看啊……」
更尷尬的還在後頭,門外傳來一陣敲門聲:「醒了麼?」
蕭蘇寒幾乎要抓狂了!他用紙巾捂著鼻子狼狽地回頭,瓮聲瓮氣地道:「秋寶別理他,讓他敲,敲一會兒自然就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