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来杨家能讨回祖上的债,还是十两银子,哪个不来试一试!
他现在很后悔,当初不该为了刘家,去为难姓王的小儿。
“三少爷!”
家丁焦急大叫起来:“快来人啊,三少爷被气吐血了,快请大夫来!”
不等杨家人出门,一群乞丐堵住了杨家大门。
“我家二十口人,一百年两百两,不要你杨家一百两,给你抹去一百八十两,给我二十两就行!”
“我家祖上三十口人……给我三十两就行!”
“杨家,给十两我就走,不然我们堵在这里不走了!”
……
“混账!”
汪府,汪海天拎着一张大字报,指着侄子脑门道:“我让你去帮明潭老弟撑场子,没让你帮他找雕版师傅,刻出这样的大字报,还贴满了全城。这是至杨家于死地,杨家要是知道了,还会放过你么!”
“我又没亲自去!”
汪重楼低着头:“而且渊叔交代过,不能留下把柄,我找的师傅是咱家书局的,刻了印刷版就把他送回老家了,而且都是找的乞丐贴的,我们的人去时还蒙着面,不会被人认出来!”
汪海天板着脸道:“这种事情不被认出来就行么?全城有多少印刷作坊,稍微有脑子的就能想到汪家。”
汪重楼蹙眉道:“杨家知道又怎么样,他能派人截杀我们。我们还不能还手,难不成叔叔你还怕杨家!”
汪海天气急而笑:“臭小子,你敢激将为叔。我是怕你们这样,把杨家往死里整,杨家在灶户、朝廷、百姓间无法立足,必然会狗急跳墙,不会放过你和明潭老弟,把你们也往死里整,来报这个仇。”
汪重楼转身就走:“来就来呗,反正从他们下黑手那一刻起,已经不死不休了!”
汪海天一把拉住他:“混账,你现在还要去哪里!”……
汪海天一把拉住他:“混账,你现在还要去哪里!”
汪重楼仰挺胸道:“去勾栏啊,在老费庄呆四天,鸟都快生锈拉……哎呀!”
一巴掌拍在侄子后脑勺,汪海天气急败坏道:“混账,这个时候了,还想着去勾栏,你还要不要命了!”
“好了,我不去勾栏了,我去找渊叔行了吧!”
汪重楼嘟囔着嘴道:“渊叔的护卫,比家里的强;杨家真狗急跳墙,我在他哪里,比在家安全!”
“滚吧!”
看着侄子离去,汪海天苦笑摇头:“真想不到,这个小老弟胆子这么大,一出手竟然这么狠!现在我倒很期待,事情闹到这一步,他以什么手段收场!”
……
两架马车驶入九山郡!
两匹马拉着,车体精美、华贵、夸大,车头刻着‘白’、‘杨’二字。
车后,各自跟着八个家丁,全都孔武有力、配着刀剑。
白字马车里,坐着一个白衣少年,一手摇着折扇,双眸顾盼生辉,肌肤白、皙如玉,俊逸非凡!
车里还有一个少女,一身紫衣、怀抱长剑,模样俊俏,不言不语、眉眼冷厉,一副生人勿进样子!
少年撩开窗户,看着街边一团团人,个个义愤填膺,不由挑起凤眉!
紫衣少女轻敲车窗,马车停下了下来,车夫搬出一个脚墩,少年踩着下车,在家丁护卫下,走入人群。
后面杨字马车也停下,一个器宇轩昂青年走出来。
两人走到告示前一看。
少年顾盼生辉双眸亮,青年脸色铁青、咬牙切齿!
告示分三段!
“商者伤也,是以圣人定‘士农工商’,商人定为最末等。皆因商人见利忘义、贪婪无度。费仓本产盐之地,距离九山郡三十里,然城中之民,却买盐三十五文一斤,灶户卖四文、朝廷盐钞五文、官府盐引五文,其余二十一文,尽归杨家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