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企給的報告也有這麼一個猜測,但是由於找不出到底是什麼可燃物,所以後面沒辦法百分百確定。
俞青梔點頭,「我也是這麼想,但是我猜不到到底是什麼可燃物,可以在汽車行駛五分鐘之後,忽然著火,除非是一個什麼裝置,被遠程控制了,就像是炸彈一樣。」
「有這個可能,但如果有電子裝置,即便燒毀也還會有痕跡,但報告裡並沒有檢測到,另外,有一種東西不需要遠程控制也可以做到在某個特定條件下自燃。」
「什麼?」
「白磷。」
俞青梔曾經也猜測過,但後來被自己否定了,「但是這種物質燃點很低,三四十度就能自燃,車頭啟動後,幾十秒就會發熱,放白磷的話,估計等不了五分鐘就會自燃。」
「你想想白磷平時怎麼保存?」
「放水裡。」
「那如果水結冰了呢。」
俞青梔一愣,她記得那天天氣很冷,大概只有幾度,如果放置了藏了白磷的冰塊在車頭,融化度應該很慢很慢,但是如果車子一旦啟動,車頭髮熱,就會加快冰的融化度,冰融化後,只有四十度燃點的白磷就會迅著火。
俞青梔仔細想了想,「孫博楷的車,有車載冰箱,如果他一早把這個放在自己車裡冰凍,然後早上再把有白磷的冰塊放在我的車頭,他知道,我會開車去上班。」
「在車企的自燃報告書里,在車頭的殘骸里發現了很多化學物質,其中就有大量磷酸。但是由於當時是乾粉滅火,乾粉裡面含有磷酸銨鹽,也會形成磷酸,所以很難有人會想到這個作案手法。」
被喬晏熙這麼一提醒,俞青梔頓時茅塞頓開,「你說的沒錯,所以當時所有人都以為車子是自燃!」
喬晏熙道:「現在,我還有些問題需要跟你確認。」
「好。」
「車子當時鎖了?」
俞青梔點頭,「對,雖然是停在家裡車庫,但是我習慣性鎖車。」
「車鑰匙只有你有?」
「不是,我姐也有備份的鑰匙,她那天開,就是用備份鑰匙。」
喬晏熙說:「如果想要打開車前蓋,那必須打開車鎖。」
俞青梔早就想過這個問題,「要麼他自己配了一把,要麼他用了我姐那個備份的。」
喬晏熙說:「我看了家裡的監控視頻,孫博楷出門後,沒有返回。」
喬晏熙牽著她來到桌子前坐下,他打開電腦,點開視頻,「我特意把他所有的鏡頭剪輯了出來。」
「他八點三十六分出現在客廳的監控,監控顯示他從側門去了旁邊的車庫,接下來,他再一次出現,是在開車出車庫門的監控,那時候是八點四十分。」
「如果他一早準備好,這個時間足夠他作案。」
「對。」喬晏熙繼續說:「如果你姐姐用的是備份鑰匙,那他手上那把估計就是自己去配的,並且,還是在不正規的地方配的。」
「如果他是蓄謀已久的話,那一定是早就配了一把鑰匙,只是現在過去這麼久,我們也很難找到他當初配鑰匙的證據。」
「嗯。」喬晏熙思索了片刻,「再則就是白磷的來源,白磷是管制物品,普通人買不到,但是可以用紅磷來製作。」
只是過去這麼久,也很難再找到證據。
況且,無論是白磷著火還是孫博楷,都只是他們兩的猜測,拿著現有的證據去報警,警方估計都覺得他們兩個人有妄想症。
這件事最終還是得交給警方處理,但當初這個案子已經當做交通事故結案,現在要翻案,他們也必須有一定的證據,才能夠讓警方再次啟動調查。
俞青梔道:「所以,喬晏熙,你知道我這些年多麼絕望了嗎?每次感覺自己好像理清楚了,但回頭一看,什麼證據都沒有。」
喬晏熙抬手,把她攬入懷裡,「不急,我會和你一起想盡辦法查出來。」
「其實我有個想法。」
「你說。」
——
自那天梁雨珍來世閎集團大鬧之後,緊接著,她又在微博上發布了好幾則小作文,都是在控訴世閎集團。
她的小作文得到了很多大V的轉發,一時之間,關於世閎集團董事長忘恩負義,苛待原始股東的流言四起。
世閎集團再一次被推上了風口浪尖。
俞延輝單獨約了孫博楷出來,就在一家他常去的茶舍。
茶舍是單獨一間的包廂,很安靜。
孫博楷來了後,俞延輝便讓茶藝師出去了,留下了泡好了的茶,還有他的貼身保鏢。
「俞董,你想好了嗎?」
俞延輝端著茶杯喝著茶,他看了一眼孫博楷,「你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也曾經是我的女婿,跟我同住在一個屋檐下,本該和和氣氣,但不知道怎麼的,竟然走到了今天這一步。」
孫博楷端著茶也喝了一口,「這,都是你逼的。」
俞延輝冷笑一聲,「這話你自己相信嗎?你捫心自問,過去這些年,我什麼時候苛待過你,你父親走的時候,我親自辦的葬禮,你們兄弟二人上學的事也是我找人一手安排,你畢業後,回到世閎集團,我也是盡心栽培,甚至把露露也嫁給了你。你來公司四年,我就把冰箱事業部交給了你打理,我哪點對不起你?」
孫博楷道:「俞董,我沒有精力跟你在這裡討論你那些假惺惺的所作所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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