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意渐浓,年关将近。
在房理的建议下,长安今年几乎路无冻死骨。
自从赵禛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怒杀三臣之后,朝廷就再没有举行过大朝会。
赵禛很明白,有仆固厉在,这大朝会也是无用,而且,赵禛也不想看见朝中那些所谓的紫薇大臣。
不过,年宴请文武百官以及帝室皇族还是要办的,这是祖制。
而且,每到这个时候,蕃国之使者以及各方藩镇之代表均会入长安朝觐赵禛。
紫薇帝国虽然四分五裂,可是,她依旧是东州第一国!紫薇皇权虽然已经衰落,可是,赵禛依旧是紫薇天子!
这是赵禛登基后的第一次大宴,一想到那些个帝室皇族,赵禛就觉得脑袋疼。
其中有几位赵禛的叔王,对于赵禛登基是极为不满的,恐怕此次大宴,不会安宁。
“咦?”
赵禛看着淮南王赵渊的奏折,不禁出声。
赵渊染病,不能下床,故而此次年大宴,他就不参加了。
赵禛又想到了侯通,一时间不禁皱起了眉。
这成国公与淮南王之间,定有图谋。赵禛这位皇兄,定然不会善罢甘休的。
“唉,事到如今,朕不但要对付仆固厉,还要对付皇族。恼火啊……”
赵禛揉了揉头,对着王承渲喊道,
“王翁,去把马援叫来!”
……
“陛下,臣目前只查到陛下登基后的一个月,侯通派人去了一趟江南,此人乃是侯通的心腹。
至于淮南王殿下那里,臣打听到的是淮南王自就藩以来,整日以饮酒为乐,天天沉迷于歌舞之中。”
赵禛的手指止不住地敲着桌案,赵禛则是在不停地思考,
“查,接着查!”
“谨遵陛下之令!”
……
“陛下,臣以为,年号可定为显圣。”
张怀洛对着赵禛一拜,恭敬地说道。
“显圣?”
“是的陛下,正如此二字,就是要向天下表明,陛下之志向!”
“不可,张公,显圣过于张扬,对如今陛下而言,乃是极为不利。
仆固厉会同意这个年号吗?”
苏烈当即激烈反驳道。
“年号,国之大事,陛下英武至极,有太祖之相,用此年号有何不可?!”
“张公,陛下圣明,显圣二字自然是可以的。老夫问的是,这个年号,仆固厉会同意吗?
世间显圣,必然有邪恶,此年号,无异于与仆固厉正面开战!”
赵禛看着激烈争吵的张怀洛和苏烈,缓缓开口,
“年号,正如张公所说,乃是国之大事,不如令朝中之人,每人递一份折子,写上他们推荐的年号。”
张怀洛和苏烈听赵禛话,不敢多言。
一日之内,这些臣子们就将奏折递了上来。
别的不说,这些臣子的文学素养是极高的。
“龙徽?有意思……垂拱?妈的,这是谁?吏部尚书?张公,给朕弄他,拍仆固厉马屁拍到朕这里来了,当真以为朕脾气好吗?”
张怀洛赶忙答应。
赵禛本来心情很好,结果被“垂拱”这个年号惹了兴致。……
赵禛本来心情很好,结果被“垂拱”这个年号惹了兴致。
垂拱,垂衣拱手,谓不亲理政事。
赵禛不理政事,谁来理政?自然是仆固厉。
这“垂拱”在华夏是唐睿宗的年号,那时掌权的是武则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