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季凜一直沒等到她的下半句,「嗯?」了聲。
阮聽夏仰頭,借著昏黃的床頭燈,悄悄看著宋季凜深邃的輪廓。
在注意到他眼底掩蓋不住的倦意時,她心底一熱。
忙了一天,他累壞了吧。
「沒什麼,睡覺吧,我困了阿凜。」
也許不是所有問題,都非要問出答案。
宋季凜應了聲,抬手熄了燈,將人輕輕擁進懷裡,「晚安軟軟。」
*
翌日。
阮聽夏驚奇地發現自家小姐妹失聯了。
宋暮煙在逗老男人。
那沈殷呢?
明明說好今天上午跟她一起出去逛街的。
一直到了下午,沈殷那頭才有了消息。
沈殷「噝」了聲,抬手揉著亂糟糟的秀髮,從床上爬了起來。
看見消息時,她忍著腿間一股酸脹,回復了阮聽夏:「軟軟我去不了了,昨天晚上收留了一隻流浪狗。」
她剛丟開手機準備去洗漱,身後熾熱的軀體又貼了上來。
「老婆~」
沈殷渾身不自覺顫了下,可能是昨天到今天聽了太多次他用這種聲線喊她,已經有了條件反射。
她可真是悔不當初。
昨晚不知道怎麼的,就被他那可憐兮兮流浪小狗似的表情給蠱惑了。
竟然神差鬼使地點頭答應了。
等回過神來,就已經被人壓回床上狠狠地疼愛了。
她這才發現,他哪是流浪狗,分明是條野犬。
兇殘得很吶。
沈殷氣急:「亂喊什麼?」
順著杆子往上爬說的就是紀忱這種狗男人。
「沒亂喊,很正經的。」
「老婆~」
沈殷:「……」
她一臉無語地揮開搭在她身上的手臂:「待會還要工作,起開~」
拜他所賜,嗓子都啞了。
紀忱眉目開闊地抱住她的腰肢,薄唇吻在她肩胛處的肌膚上。
他嗓音有些欲啞:「我跟助理說一聲,今天先不去了?」
沈殷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不掙錢怎麼養你?」
昨晚沒收那一千萬可真是悔到腸子都青了!
沒收就算了,她竟然還大言不慚地說要養他這個萬惡的資產階級。
紀忱愣了下。
將她翻了過來,捧著她倔犟的小臉,唇角緩緩地彎開:「我很好養的,給我條鑰匙回家就行,其它的我都能做。」
「你不是早就有了?」
紀忱吻流連到她頸窩:「那不一樣。」
他偷偷藏起來的,跟她給的怎麼能一樣。
沈殷「哦」了聲,推了他一下,「那我餓了~去做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