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屬於金屬的微涼觸感傳來。
她下意識地垂眸,這才發現他手指上竟然戴著婚戒。
宋季凜深邃的眸光與她對視,勾唇笑了笑,乾燥溫熱的大手拉起她的纖指。
一枚精緻的鑽戒在訝異的目光中緩緩套進她的無名指。
她手指顫了下。
「讓各位見笑了,今天惹太太不高興了,連婚戒都沒戴。」
「對不起軟軟,別生氣了?」
他嗓音低沉性感,卻浸透寵溺和求饒。
像是兩人真的吵了架,他惹了她不快一般,阮聽夏眸光閃動。
宋季凜視線則落在她戴著戒指的纖細指尖上,戒指不寬不松,竟是剛剛好。
他眸光深沉地摩挲了下她的無名指。
她的手很白,戴這枚戒指真的很好看。
阮聽夏恍了神,心臟不受控制地跳快了一拍。
她怏怏收回手,「……好。」
一時間四周的倒吸氣聲響起,各異的神色都落在阮聽夏的身上。
但默契地是沒有人敢在宋家這位摸不准脾氣的活閻王面前亂說話。
周宴寧雙眸霎時瞪大,臉上一下青一下白。
好一會,她氣得跳腳,毫無禮儀可言地拿手指指著阮聽夏,隨即又看向宋季凜:「你知道她死皮賴臉跟了我哥多少年嗎?!」
宋季凜聞聲抬眸,黑眸睨向周宴寧,冷冽森寒,哪還有跟阮聽夏說話時的半分溫柔。
「周小姐說話小心點,我沒有非得對女人客氣的道德約束。」
周宴寧被他陰冷的眼神嚇了一跳,磕磕巴巴地吐出一句:「阮聽夏,我……我要告訴我哥!」
她肯定是使了見不得人的手段!
不然憑她一個孤女,有什麼資格嫁到宋家!
阮聽夏看著那抹黃色的身影遠去,心底一沉。
四周意味不明的視線快要將她洞穿。
就算她們沒說話,她也知道她們心底在想什麼。
也知道這場宴會結束之後會發生什麼事。
無非就是嘲笑她。
宋季凜怎麼會要一個周宴琛不要的女人呢?玩玩罷了。
阮聽夏下意識地捏緊了掌心。
宋季凜及時地拍了拍她的手背,他清澈的嗓音淡淡在她耳際響起。
「別緊張。」
阮聽夏求助地看他,一雙濕漉碎亮的杏眸小鹿一般斥滿不安。
宋季凜漆眸凝視著她,眸光幽深。
他附到她耳邊,低冽的嗓音清晰纏綿:「宋太太,剛剛就想說了,白色很襯你。像……白月光,硃砂痣。」
阮聽夏對上他幽邃的視線,倏忽被裡面湧出的熱意燙了下,她眼睫顫動錯開視線。
一聲低低的笑聲響起,他不容置喙地握住她的手。
眸色又恢復了一貫的散漫,他嗓音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