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理解自己兒子的做法,為什麼一定要用這種手段去籠絡權勢人心。
「媽媽看著你和軟軟從小一起長大,軟軟這些年來對你的好,你比我更清楚,你這樣做會傷透她的心。」
周宴琛眼底翻滾的不悅濃郁,眉眼橫肆,「媽,如果她真的喜歡我,就會等我。」
「訂婚宴必須如期舉行。」
他嗓音冰冷,帶著不耐,沒有絲毫可以商量的餘地。
溫雅沉默了下來。
她兒子比他父親更有能力和野心,但他卻不明白感情不能拿來賭。
周宴琛差人將溫雅送回了家。
坐在辦公桌後,他眼神划過桌上的照片,有些出神。
整個圈子都心知肚明阮聽夏跟過他周宴琛,別說訂婚,就算他跟喬晚結婚了,也沒人敢動他的人。
他不怕阮聽夏會跑,最多就是等事情結束之後,多花些時間成本去哄她罷了。
他母親太過婦人之仁了,更何況他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周氏。
周宴琛收回視線,隨手將照片放進了身後放置雜物的抽屜里。
他不能親眼看著周氏敗在他手裡。
*
阮聽夏上午給沈殷發了消息。
這丫頭竟然一直到晚上才給她回電話。
阮聽夏嗔她,「殷殷,那你怎麼一天沒接電話?」
沈殷在那頭支支吾吾,「我臨時接了個秀,出國了。」
「啊?這麼突然。」
「對了軟軟,如果宋總朋友找你問起我的事,你記著說不知道啊!」
阮聽夏一頭霧水,但是沈殷那頭似乎是很著急,跟她沒說上兩句就掛斷了電話。
而同一時間正坐在回家車上的宋季凜,也接到了紀忱的電話。
他今天心情好,懶洋洋地接了電話:「怎麼?」
紀忱:「我記得你準備收購沈殷所在的模特公司?」
宋季凜慵懶地倚在靠墊上,「嗯,怎麼?」
畢竟是她老婆的閨蜜,順便照顧一下罷了。
「讓給我,價格你出。」
宋季凜眼眸微眯,「你跟沈殷認識?」
「那是我老婆的閨蜜,收起你的花花腸子……」
那頭的紀忱咬牙切齒:「是我被睡了!」
宋季凜沉默了下:「十倍,加那輛V12還我。」
紀忱恨得牙痒痒,還是應了下來。
沈殷這個該死的女人,又睡了他就跑。
當他是貼錢陪睡的鴨嗎?
他隨手扔開手機,氣憤地陷入了沉思:難道她是對昨晚的表現不滿意?
宋季凜掛了電話,一手靠在車窗邊上撐著下頜,另一隻手長指無意識地敲擊了身下的座椅。
他微緊的眉頭緩緩鬆開,眼底幽光倏忽一閃而過。
*
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