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陈宁那小王八蛋是寸头,这人是长,根本不可能啦。”
老板娘不禁被自己可笑的想法逗乐了,陈宁不过是个身手好点的保镖,这人却宛如一尊煞神,气质相差太远。
何况胆小如鼠的陈宁再有本事,也不可能让几十个黑衣人跟着,如临大敌。
而此时,众人议论焦点的陈安已经循着九千长阶,徐徐往云雾缭绕的顶峰而去。
这一路上,越往高走,遇到的观战权贵身份越是显赫,有术法界成名已久的宿老高人,有六大家族的嫡系子孙,亦有雍城各局各司的领导,都用惊奇而敬畏的目光看着他。
“他这是何意?戴着面罩故弄玄虚,难道是什么独门法器么?”
“陈宁已至,这场凉州瞩目的惊世大战,终要开始了!”
“这是宣鹤道人潜修的宝地,他竟敢鲁莽而来,真是找死。”
“我看未必,他既然敢单枪匹马闯南溪山,怕是有几分把握!”
众说纷纭,不乏有幸灾乐祸者,期待看到陈安惨败收场的画面。
也有年轻人心潮澎湃,恨不得代替陈宁,与那横行一世的宣鹤老真人鏖战上三百回合,虽死犹荣。
临近山巅,有一拱形石台,长约十二丈,宽约八丈。
有七人姿态各异,或盘膝或倚靠在石台前,
陈安一眼看出他们身上的灵力波动,显然都是已经踏入筑基境的修行者,虽道行不深,在雍城地界也可称大师了。
西北风土人情与江北不同,隐世宗门似乎会培养一些子弟行走俗世红尘,联系比较紧密。
因此在江北极少露面的修行中人,在这地方倒是经常出现在王公贵族府宅,往往被奉为座上宾。
收敛气息的陈安正要越过他们,耳畔忽然传来一声悠扬琴声,宛如山涧清泉,洗涤人心。
“后辈,止步于此,叩认罪,还能保全性命。”
“老夫混松,青岳宗三代长老,观你天资不错,不过误入歧途。
你若是愿意称我一声师尊,我便出面说服宣鹤,做个和事佬。”
淡漠平静的话语传来,陈安侧眸一瞧,原来是坐在中间的矮瘦老者,轻弹凤尾古筝。
满头银丝梳理整齐,胡子拉碴,一脸沧桑。
陈安吃了一惊,
莫非又有高手出现?
他稍一探测,惊骇觉不过筑基八重的道行,顿时翻了个白眼,
老菜鸡还特么搁这装绝世高人,吓老子一跳。
陈安摇了摇头,不予理会,继续往上。
“哼,狂妄!”
“简直不知天高地厚。”
“区区一介凡夫俗子,岂知仙道修行的浩瀚深奥!”
七位各宗修士均怒目而视,他们中有丹道大家,符箓高人,风水麻衣相师,眼看陈安无视了他们,顿时脸色阴寒下来。
一个年轻道人最先按耐不住,腾空跃起,手持剑刃朝陈安当胸砍来!
“聒噪!”
陈安斜睨他一眼,不躲不闪,猛地探出右臂,五指成爪扣住那人咽喉,咔嚓,颈椎也跟着断裂。
鲜血飚溅。
那人瞪大双眼,仰面摔倒,脑袋撞破了岩壁,死不瞑目。
静!
现场鸦雀无声!
一招杀一筑基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