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安这边,眼见劝说无效,就准备强行带走周诗悦。
才十九岁的小姑娘,明明家境清贫,总想着往富二代群里钻。
你瞅瞅,这一个个学生穿得跟模特走秀似的,吊带热裤高跟靴,估摸一身都得几万块。
跟这帮人在一块,能寻摸出什么好事么?
尤其是那个黄毛,跟个老泰迪一样,眼珠子都快粘在周诗悦的腰臀上了。
按这个节奏下去,就是被黄毛搞大肚子,快进到医院病床借钱流产,一人哭唧唧。
陈安暗叹。
周诗悦她妈,也就是陈安的大姑。
是纺织厂本本分分的女工,一辈子埋头做活,把缝纫机踩冒烟了,也没攒下十万块钱。
要是让她知道女儿跟人家在ktv喝酒,一瓶就是两三万,还不得吓得白眼一翻当场翘辫子?
哎!
什么实力就办什么事,何必强装呢?
陈安正胡思乱想着,包厢的门突然剧烈一颤!
十二三个凶神恶煞的纹身大汉,吆三喝四直接闯了进来。
“都别动,谁敢起来我弄死他。”
“都给我坐下!几个小屁孩子,这么点年纪就学大人出来玩是吧?”
“老实点,不然我不介意砍你两根手指。”
一阵喧闹扭打过后,包厢里的张爵和秦丰几人迅被控制住。
至于刘雨萌和周诗悦,早被这突情况吓得缩成一团,躲在沙角落瑟瑟抖。
那个高冷文艺女薛妙音,原本还在直立麦克风旁唱着陈易讯的《红玫瑰》。
这下更是如受惊白兔般,抱着话筒惊恐万分。
“各位,不知道刚才是谁在前台动手打人?”
领头的人走上前来,赫然是个嗓音柔糯的年轻女子,身穿青绿色旗袍,光看外表一股江南女子的温婉气息。
可是眼见众人面面相觑,没谁回答,她脸色顿时一暗,打了个响指。
“你干什么!放开,别怪我警告你啊,等你们知道我的身份会后悔的……”
张爵挣脱不开,梗着脖子大声嚷嚷。
他一向仗着自己身高体壮,在学校里霸凌同学,在寝室强逼室友洗衣服买饭。
这下也算是恶人有恶报,碰到了硬茬,被两个铁塔般的汉子架住,一顿巴掌伺候,打得嗷嗷狂叫。
“慢动手,这位女士,这里面肯定有误会,咱们坐下来好好说……”
秦丰毕竟是一行人的主心骨,赶紧出声道。
“说你麻痹,打了我们郑总,今天一个都跑不掉。”
旗袍女一改先前的柔和态度,点了根烟,模样极为嚣张跋扈。
“什么,郑总?张爵,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秦丰脸色大变,刚才一行人还谈起郑三金的起家往事,该不会真这么倒霉撞上了吧?
在这万朔皇朝,响当当的郑总,可就只有一位!
“放屁,丰哥你别听这老女人吓说,我打的那小子才二十来岁,流里流气的,怎么可能是郑三金!”
张爵不服气喊道。
闻言,秦丰稍微松了口气,心里也有底了。
郑三金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
这事人尽皆知,更不可能剃什么寸头。
只要不是在万朔皇朝惹了郑三金,其他人应该算不上麻烦。
他清了清嗓子,咳嗽道:“敢问你们的郑总是哪位?我姓秦,我爸在新城开区做建材生意,跟山河一品、万熙天元几个房地产商都有合作,说不定跟你们老板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