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江砚郬的眼里,同样燃着恨意,他等这一天等了很久,“独狼的存在,就是为了有一天,能杀了你这个狗贼。”
萧崇峰决定拼了这条命,对着身边的人道:“开枪!”
然而,在枪林弹雨中,他企图往身后跑。
身上穿了特制的防弹夹,江砚郬一枪精准的打在他的左腿上,接着是右腿,萧崇峰噗通一声倒地。
一种极大的报复感,秦瑶望着那跪下的身影,嘴角扯出痛快的笑,萧崇峰跑不成了。
等他身边的人悉数倒地,秦瑶从江砚郬怀里挣脱,捡起地上的一把匕,右手手臂上血肉模糊,鲜血直流,她没去管那是手,如在地狱中梦游,左手拿着刀,靠近跪倒在地的老头。
秦瑶一刀插进他的左眼里,笑着问他:“舒服吗?”
接着又是一刀刺进他的手掌,“留一只眼睛让你看清楚,到底是谁拿走了你的命。”
凄惨的叫声一声比一声高,秦瑶得到一种杀人的快感,这样的秦瑶是所有人都没见过的。
这得是有多恨,才可以狠成这样。
秦瑶滑开他的衣服,挑断了这老头的筋骨,一点一点的剥离他的骨头和血肉,在那老头断气之后,秦瑶还在继续手里的动作。
江砚郬皱着眉头上前,把人从地上拉了起来,“他死了。”
秦瑶手里攥着那把匕,久久不愿意撒开。
男人将她的手指一根一根掰开,秦瑶回神的前一秒,看见倒在地上的阿辉手里拿着枪正对着江砚郬的后背,她迅反应过来。
“砰——”
那一枪打在秦瑶左肩之下,在阿辉要开第二枪时,被江砚郬一击丧命。
天色微微亮起,外依然下着大雨,男人抱着她近乎绝望,“坚持一下瑶瑶,我们现在就去医院,会没事的,我一定不会让你有事……”
秦瑶耳边除了乱糟糟的雨点落地声,就是他不安的心跳声。
她抬起那只没受伤的手,摸了摸男人的脸颊,欠你的,终归是还给你了,颤颤巍巍的说出口:“没想到你的诅咒真的灵验了,江砚郬,我要死了,你开不开心?”
说谎的人不得好死。
江砚郬脑海里突然蹦出来这句话,脚步猛地一虚浮,祁呈扶了他一把,才勉强站稳。
开心个屁。
他后悔了,后悔对她说过那样的话,“我胡说的,不会灵验,坚持一下,不要丢下我,坚持一下……”
祁呈做了简单的止血,只等着送医院抢救。
直升机上,秦均野看着已经陷入昏迷的秦瑶,顿时眼泪扑满整张脸,他伸手抱住秦瑶的身体,哽咽着喊她:“妈妈,妈妈……你流了好多血啊……“
江砚郬拉他过来,“跟你妈妈说话,别让她睡着。”
“妈妈,小野爱你,小野不想你受伤……”
“妈妈,不要丢下小野好不好……”
以最快的度赶到当地的医院,手术室的走廊上,一大一小静静的等着,越等江砚郬就越不安,头无力的仰在身后的墙上,一股哽咽压在喉咙里。
他让江六把孩子抱走。
空荡的走廊上,只剩他自己,他双腿软到扶着墙行走,而后手扶着膝盖,跪在手术室门口,双手举高,常年佩戴于手上的佛珠挂在合十的一侧。
保佑她活着。
她一定得活着。
手术进行多久,他就在手术室外面跪了多久。
八个小时之后,手术室外面的灯灭了,他起身,单手扶住一旁的墙面,“怎么样?”
祁呈摘下口罩,表情凝着:“子弹在心脏里,贸然取出来可能性命不保,右手筋骨断了,又被强硫酸腐蚀,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