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砚郬微微凑近,想看看那被子里面到底有什么好藏的,结果惹得那小人儿又惊又乐。
房间里满是孩子稚气童真的笑声。
客厅里的祁呈漫不经心的道:“这有了儿子之后,也不喝酒了,烟也少抽了,每天笑就挂在脸上,睡得还比谁都早。”
对着江六说:“你还记得他之前什么样吗?”
江六低头整理邮件,他更多的是欣慰,身为待在江砚郬身边最多的人,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堂堂江爷心里,金钱,荣誉,地位,都不如秦小姐和小均野重要。
……
翌日一早。
养殖场里的工人早早开始工作,一身穿花格子衬衫的男人嘴里叼着根烟,带着长袖的橡胶手套,拿长勺搅合桶里的饲料。
等他搅好,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一边抽烟一边和身旁的人说:“搅猪饲料也是一门学问,搅得好不光畜牲爱吃。”
一旁的人会意,拖进来一矮小微胖犯了错的男人,嘴里一个劲的喊着:“青爷饶命,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名叫青爷的男人,脱了橡胶手套,懒得再去找别的工具,就用手里的手套去扇地上那人的脸。
语气不凶,但是却让人胆颤:“看老子好欺负,老子像是好欺负的人?”
那人拼命摇头。
青爷舌尖抵着后槽牙,看着那人被扇红的脸,笑着道:“知道上一个惹老子的人怎么样了吗?”
地上的男人颤抖着声音开口:“怎……怎么样了?”
“坟头的草,大概也就你身高差不多。”
“……”
“饶命,青爷饶命,您大人有大量,我以后尽量滚出您眼皮子底下,我不让你看见我,我自己滚,我滚……”
青爷随意的扔了手里的手套,烟也抽完了,随手捏着烟按进那人胳膊上,只听一声隐忍的哼叫。
他笑得张狂,看别人痛苦,他就越喜欢,“想滚没那么容易,刚搅的猪食,便宜你了。”
猪食,便宜你了。
但凡是个有骨气的,都不能答应。
可那人却露出喜出望外的神色,一旁站着的人踹了他一脚:“青爷今天心情好,不想见血,还愣着干什么,叫你吃你就吃。”
那人从地上爬起来,语气急,像是生怕别人反悔:“我吃我吃!”
青爷转头看向一旁的手下:“地方挑好了吗?”
手下颔:“已经吩咐好了,不敢怠慢。”
青爷笑了下,低头又看见了那个碍事的家伙,顺嘴说了句:“吃完,吃不完不许走。”
吃完,整整一桶。
地上那人明显的身体一僵,吃到天黑也吃不完这整整一桶。
即便不见血,也是个折磨人的办法。
向来没有人敢在他这里搞小动作,除非有人不要命,别人不敢动他,多半是怕他。
人只要畏惧什么,就巴不得离得远远的,青爷管这叫聪明。
上午十点整。
一家隐秘高档的茶楼外,停了一辆黑色的豪车。
青爷朝窗外瞟了一眼,一个不大的孩子趴在男人肩上,那模样简直如出一辙。
江砚郬被人带着上楼,青爷等不及他走近,自己反倒是一脸惊讶的站到他面前:“你儿子?”
江砚郬看了眼他,语气略微带些炫耀的意思:“不明显吗?”
不明显他也不会问了,这太明显了,有句话怎么说,带去做亲子鉴定都会被驳回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