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母不急不慢的把手里的茶碗倒扣在桌子上,墨绿色的旗袍端庄高贵,肩上披着一条成色极好的绸缎披肩,手腕上的翡翠镯子晶莹剔透,流光溢彩。
她向来不爱管闲事,但自己儿子的闲事还是要管的,江家好歹位列名门之,她的儿子若是真和一个心机深沉的女人绑在一起,传出去,是会被别的世家大族笑话的。
即便不娶回家,也是膈应的。
她语调清平:“今天我也累了,麻烦聂小姐跑一趟,要留下来一起吃晚饭吗?”
聂心儿脸色难看。
这压根就不是邀请她留下来吃晚饭的语气,她对江砚郬还是有价值的。
一脸正气的说:“江夫人,您不想知道江爷为什么找我吗?”
江母面上并无波动,好久没遇见这么难缠的丫头了,语气沉了几分:“看来聂小姐还是没明白我的意思,我请你来,是想告诉你,离我的儿子远一点。”
秉初让她给人留点面子,她也不好把话说得太难听了。
她已经查明,网上那些帖子,大部分都是聂心儿找人散播出去的,这种小人的做法江母打心眼里看不上。
聂心儿拳头攥的死死的,咬牙道:“江夫人,您一定会后悔的。”
她走后。
江母一个人坐在茶室又喝了会儿茶,江砚郬这会儿刚到江洺公馆楼底下,就接到江母来的视频通话。
他没有立即下车,语气恭敬的喊了声:“妈。”
江母表情温柔,看了眼他正在车里,问道:“下班了吗,还是又要去应酬啊?”
江砚郬看了眼秦瑶。
秦瑶表情有点不自然,听到江母温温柔柔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来的那一刻,秦瑶的身体一下子都绷直了。
当年,江母待她极好。
还送了她旗袍,给了她一张银行卡,回到烬洲之后,她才现,那卡里足足有十个亿,她一直没敢动那里面的钱。
秦钧野奶声奶气的问:“爸爸,你在和谁……”讲电话呀!
还没说完,嘴巴就被秦瑶给捂住。
秦钧野哼哼唧唧,秦瑶直接眼神杀,立马不吭声了,做了个嘘的手势。
江母耳朵贴近听筒,一脸好奇:“怎么有孩子的声音?”
秦瑶双手合十,拜托江砚郬编个谎话。
江砚郬斜她一眼,笑着和他妈说:“刚应酬回来,合作伙伴的孩子,拜托我送一下。”
江母喜欢孩子,眼神流出温情:“孩子呢,抱过来给我看两眼。”
江砚郬坐着不动。
江母说他小气,闲聊了几句,开始和他说正经事:“聂小姐我今天见了,我不喜欢那孩子,她搞出那么大的动静,真当我们江家都是傻子吗?”
江母活了大半辈子,想靠社会舆论进江家的门,太不自量力了。
“你啊,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意了,以后离这种人远一点!”
江砚郬连忙认错:“是儿子惹的麻烦。”
“不过好在你处理的及时,并未对公司造成太大的影响。”江母拢了拢肩上的披肩,随后语气轻缓:“你看江氏集团底下的评论了吗?他们都吵着要见见秦丫头的真容呢!”
秦瑶一脸尴尬。
评论里都说她是仙女。
江砚郬回答:“这我没看。”
江母笑笑:“我知道你心里一直放不下秦丫头,我也不甘心呐,这么好的儿媳妇说走就走了,儿子啊,你什么时候努努力,把人给重新追回来。”
江砚郬被自己母亲戳破心事,还是在秦瑶和孩子面前,难免有些挂不住。
嘴硬道:“妈,我的事您就不要操心了,谁一直放不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