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眼神好像在说,怎么会有这么粗鲁的女人!
祁呈连忙把她拉住,苦口婆心的劝道:“你别耽误时间,你进去干什么,你又不懂心理学。”
顾馨然固执:“我就要进去,她关着门不让人看,我怎么知道她在里面对砚哥哥做了什么!”
祁呈头大。
聂心儿眼神逐渐冷厉,一副女强人的做派:“顾小姐言重了,若是顾小姐对我不信任,我们还是改天再约吧!”
顾馨然见她这么理直气壮。
顿时有点心虚,“那你为什么,不让我们进去。”
聂心儿正色,眼神坚定的说:“个人习惯,无可奉告。”
最后。
顾馨然还是被赶了出来。
安静舒适的治疗室内,聂心儿先是点了香薰,又打了一针药剂,随后做到男人身边,轻声询问:“请问你最近一次作躁狂是什么时候?”
江砚郬:“一天前。”
聂心儿在本子上记下,接着问:“还记得是因为什么事情吗?”
男人沉默许久。
眼皮逐渐合上,像一个回答问题的机械:“她被欺负了,我不会让她被欺负,我会保护他们的。”
聂心儿捏着本子的手,不自在的攥紧。
“她是谁?”
江砚郬眉头深拧:“秦瑶。”
聂心儿此刻的眼神,像是自己惦记已久的宝物,被人偷走了一样。
“你不是说恨她吗,你不应该保护她,你应该离开她,离得越远越好。”
江砚郬神智很乱,像是有亿万只蚂蚁往他大脑里钻,紧绷着下颌:“……不恨她,不能离开……”
她左手盖在男人手背上。
仅仅是轻轻的触碰,就让她新欢不已。
江砚郬的自制力异于常人,每次催眠的时间最多五分钟便会清醒过来。
聂心儿几乎以一种痴迷的眼神望着他,手指不断往上,碰到男人微硬的胡茬,往上是鼻尖,眉眼……
在江砚郬睁眼的前一秒。
她才恢复成温柔知性的模样。
“你醒了,有什么感觉没有?”
江砚郬感觉像喝断片了一样,从进来之后,便没了意识。
聂心儿拿着本子,里面夹着一张心理测试的评分表:“刚才做了一个小测试,我判断出你最近的状态确实不太好。”
“目前是多久作一次?”
江砚郬自从她姐姐走后,便患上了严重的心理疾病,知道这件事情的总共没几个,包括江父江母都没告诉。
“之前几个月一次,现在差不多一个月会有那么一两次,有时候药物可以控制,有时候就没用。”
聂心儿从抽屉里又拿了几盒药给他,是国外生产的。
“之前那些药还要按时吃,这几盒是特效药,一天只吃一粒,国内买不到的,是我从国外专门带回来给你的。”
江砚郬对药物有极度的依赖性。
他觉得只要吃药就不会有事,他就能和正常人一样。
聂心儿分析道:“你的病会使你逐渐和社会脱轨,我的建议是交一位新的朋友,尝试去了解她,和她进行一些朋友间的肢体接触,这样有利于病情康复。”
江砚郬蹙眉:“朋友?”
聂心儿点头,“不可以是熟悉的人。”
江砚郬沉默。
聂心儿看出他的难处,这也恰好正中她下怀,她大方的道:“如果江爷找不到合适的人选,可以来找我。”
江砚郬眸底略沉。
聂心儿连忙解释:“没有别的意思,你的病情比较复杂,如果我能治好你,对我来说也是一种挑战,而且我比较清楚你的情况,比任何人都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