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里。
秦瑶漫不经心的修剪着面前的玫瑰花,她颇为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
余光注意到沙上的男人正翘着腿翻阅公司文件,清冷的面上表情很淡漠。
“嘶……”
秦瑶皱着眉头盯着自己的手指。
江砚郬几乎一下子起身,三两步来到她面前,女人白皙干净的指尖被玫瑰花枝上的尖刺扎到。
江砚郬替她拔掉那根刺,眉头皱的很深,语气嫌弃:“不会插花就别弄,笨手笨脚的。”
眼见她还要去弄另外一捧,江砚郬没忍住的脾气:“你来劲了是吧?”
秦瑶凝眉:“我除了能插花还能干什么,五天了,我连酒店的门都没踏出去过。”
江砚郬坐下来。
把那束花拿到自己面前,修长的手掰掉花枝上一个个的小刺。
“待不住了?”
秦瑶瞥他一眼,眼神似是埋怨:“废话,换你你试试?”
江砚郬:“活该。”
其实只要有秦瑶的地方,江砚郬待一辈子都是愿意的。
秦瑶:“……”
她接过男人递来的玫瑰花,上面一根刺都没有,秦瑶嘴角弯起弧度:“江砚郬,要不然你走哪把我带哪吧!”
她补充说:“我保证不逃走,当你的保镖,二十四小时都在你眼皮子底下活动。”
江砚郬唇角扯出嘲讽的笑:“你又想骗我?”
秦瑶就差又像之前对他撒娇那样,“那我抑郁了怎么办,我现在这样和监狱里的犯人有什么区别?”
抑郁了怎么办!
江砚郬的思绪飘到十九年前,江澜月从烬洲回来之后,完全变了一副样子,他完全认不出那是他姐姐。
更不清楚她遭受了什么,整天疑神疑鬼,除了拜托他一定要从萧冷手里找回一把刻着她名字的钥匙之外,一共也没和他说过几句话。
把自己关在屋子里。
就是江父江母都难以和她进行交流。
江砚郬不想秦瑶变成已故的姐姐那样。
他喜欢鲜活的秦瑶。
至少现在能偶尔吵吵嘴,他也是喜欢的。
秦瑶继续恳求:“好不好嘛江老板,你就雇我当保镖,当秘书,当什么都可以。”
“当老婆也可以?”
江砚郬脱口而出,给她选项。
秦瑶顿住。
当老婆牺牲太大了,想得倒美,“岂不是事事都要受你控制,一点自由都没了。”
江砚郬笑她蠢:“当老婆我宠着你,当下属就不一样了,我只会使唤你,选一个吧!”
秦瑶还是选当下属。
江砚郬玩笑似的道:“给你机会了你抓不住,以后可别哭着回来求我!”
秦瑶不禁扯唇。
她还能上赶着给他当媳妇!
简直痴人说梦。
翌日。
秦瑶睡到六点,就被身旁的男人无情的叫醒:“起来,上班!”
秦瑶不由得转过身。
没打算理会。
结果腰上一紧,她直接被人给抱到洗手间。
江砚郬用冷水打湿毛巾,毫不留情的盖到她脸上,冰凉的触感把秦瑶给冷清醒了。
秦瑶认命似的睁眼,这个奸商,六点就把她叫起来,“你平常不是七点多才醒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