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把钥匙和江澜月有什么关系?
按照江遇所说,江澜月已经去世十六年了,为何冷哥非要找那把钥匙。
这里面究竟藏着什么样的秘密?
正想着,门被人从外面推开,江砚郬斜靠在门框,眉眼淡漠:“醒了就起来,今天不准睡懒觉。”
今天是除夕。
按照以往的习惯,要起早贴对联。
他一身灰色的居家服,额前的头没有经过打理,多了几分松弛之感。
看上去好接近多了。
书房里,笔墨纸砚已经备齐。
江砚郬挽起衣袖,串着佛珠的左手背在身后,右手持笔杆,沾了些浓墨,开始下笔。
他的字迹很好看。
行云流水,落笔如生烟。
骨节分明的手宛如白玉一般,真正从骨子里散出来的底蕴涵养,举手投足间,都展现出优雅矜贵之气。
他没有抬头,自顾自的问:“会写毛笔字吗?”
秦瑶一向不在外展示自己真正的字迹,就连教江遇写作业,用的都是工整的小学生字体。
“不会。”
江砚郬眯了眯眼,嗓音很淡:“过来,我教你。”
秦瑶站到他身前,江砚郬把笔放在她白皙的手里,调整好她的握笔姿势,握着她的手背,写下一副对联。
上联:“美人舞,倾玉颜,红砂点点断心弦。”
秦瑶挑眉。
她写下。
下联:“冷佛子,莲花身,净植亭亭妖我心。”
她的毛笔字歪歪斜斜,一点字形都没有,不过这文笔倒是不差。
江砚郬嘴角挂着浅淡的笑,用那只戴着佛珠的手箍住她的腰,眉如墨画,低笑着道:“骂我呢?”
秦瑶偏头看他:“我夸你。”
“骂我勾引你啊?”
“难道不是吗?”
秦瑶反问。
“我怎么妖你了,说说。”
“眼神妖,身材妖,动作妖,你哪哪都妖。”
江砚郬:“……”
究竟是谁先开始的?
他只不过是受她影响。
他凑近,五官分明,眼眸深邃,高挺的鼻梁碰到她的鼻尖,沉下半分眸,戏谑着问:“那……勾到你了吗?”
秦瑶指尖微顿。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经习惯他的靠近,甚至他主动递过来的薄唇,气息干净清冽,不由心的想要靠近。
她抬眸,那双眼睛蒙上一层不明的情愫,抓着他的手说:“嗯,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