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瑶对上他的眼睛,手背在身后调侃道:“佛子这么快就回来了,怎么样,俗气断了吗?”
她本来想说的是六根净了吗?
江遇也在,她怕影响不好。
江砚郬盯着她,她的眼睛乌黑明亮,像挂在苍穹的一颗星星,折射着一种纯净的光辉。
时而纯净,时而伪装,时而狡猾,时而温顺……
她的鲜活,总是不经意的挑起他最原始的欲望。
只有常在他身边的人才知道,以前的江佛子,从不和人亲近,更不会回答她这种无聊的问题。
其实他一直在随心,包括初见时带她去酒店,说什么包养她,一天给她十万,换成别人,他压根不会搭理。
江砚郬捏着她的下巴,“断不断,晚上试试不就知道了!”
江六:“……”
江遇!!!
他听到了什么。
秦瑶注意到他肩上的一丝银光,伸手去碰,是雪,她往外面一看,今年的初雪。
她在烬洲很难见到雪。
“雪,外面下雪了!”
江砚秦淡淡的嗯了一声,仿佛并不觉得稀奇。
秦瑶打算去外面玩雪,被他一把拉住,外面风很大,谁这个时候不在屋里待着。
“先吃饭。”
秦瑶看那地上才落了薄薄一层,“这雪能下多长时间?“
江砚郬:“连着下好几天。”
江都的初雪向来时间长久。
吃饭的时候。
秦瑶咬了一口红烧肉,眉头微皱,胃里隐隐的不舒服。
江砚郬注意到她的神色,问道:“怎么了?”
秦瑶端起橙汁,喝了大半杯才压住胃里的不适,“肉好像有点腥。”
江遇正好吃第三块,他没觉得肉腥啊!
江六吃了一星期素食,碗里已经是第七块了,“这肉不腥啊,肉厚适中,吃着刚刚好。”
江洺公馆的厨房里不会出现不新鲜的食材,问题一定不会出现在食材上。
江砚郬转而看向江遇,沉声质问:“你又弄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吃?”
江遇低头,眼神飘忽:“没……没吃什么啊,就吃的正常饭啊!”
管家在一旁欲言又止。
午饭秦瑶没吃多少,原以为是这几天胡吃海喝的问题,睡了一觉之后,隐约察觉出一丝不对劲。
直犯恶心。
她纤细的手指搭在自己的脉搏上,面色逐渐凝重起来。
这怎么可能?
她医术了得,重复把了五次脉,还是一样的结果。
算算时间。
差不多就是在岳湾的那个晚上。
郁闷至极的时候,江砚郬推门进来,看见她皱巴的小脸,眉心微拧。
难得见秦瑶没换睡衣躺在床上他没有脾气,他进了衣帽间,换了件黑色的真丝睡衣。
掀开被子,将床上的人捞在怀里。
秦瑶刚想挣扎,江砚郬的手紧了紧,嗓音很沉:“别动。”
腹部传来温热的触感,他手里拿着暖水袋,贴在她肚子上,轻声问道:“我对你好不好?”
连他自己都觉得这不像他。
秦瑶被这突如其来的温柔给愣住,不知道怎么回答,耳边又传来他好听入骨的声音,像哄孩子那般:“睡吧,睡一觉带你去院子里玩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