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凛凛。
秦瑶连件外套都没穿,一个劲的往江砚郬怀里拱,她小手拽住江砚郬的大衣,往自己身上盖。
江砚郬不动声色的挣开,气场摄人:“吹吹冷风,能让你清醒点。”
秦瑶皱眉,胃里被酒烧的难受,就这样还不忘挖苦他:“呵呵,你可真是个大好人。”
好人?
他和好人压根沾不上边。
只会说风凉话。
黑色的宾利内。
江六看着醉得不省人事的女人,一时间拿不定主意:“爷,咱现在回哪儿?”
江砚郬伸手把玩着秦瑶的下巴,这会儿正在仔细端详着秦瑶的小脸,她闭着眼睛,长睫倒映出一片阴影。
他承认,这女人生的绝美!
无论皮相骨相,好比天仙。
‘男人天生好色’这句话说的也不无道理,身边有这等绝色,是个男人都会怜惜。
他承认,心软了!
把这样一个喝的烂醉的女人扔到大街上,岂不是便宜那些野男人了。
他支着秦瑶的下巴,沉默半晌,出声:“回江洺公馆。”
江六微微愣住,他以为爷要将这女人随便扔到一处住宅里,但没想到爷要将她带回江洺公馆。
秦瑶蹙着眉,低声呢喃:“冷……”
后面还有两个字,她没说清楚。
江砚郬一只手抚摸着她的小脸,他头一次,因为一个女人,产生异样的情绪。
连他自己都觉得新奇。
这女人喝醉了,显得可怜兮兮的。
他漫不经心的抬眸:“六子,她喝了多少?”
江六皱着眉想了想,还真有点佩服这小丫头,“爷,这小丫头还真挺猛。”
“她前前后后差不多喝了两瓶多。”
江砚郬剑眉微敛,将身上的大衣脱下,盖在女人身上,秦瑶脑袋拱了拱,他终于听清楚她在嘀咕什么:
“冷……哥哥……”
那语调婉转好听,绵软酥骨,是个男人都招架不住。
纵使随他主子的江六听了,耳朵都有些颤,浑身忍不住一哆嗦。
这……女人的声音还真是好听。
江砚郬饶有趣味的盯着秦瑶,音质偏冷:“别乱攀关系,我可没有你这种不听话的妹妹!”
秦瑶乖软的窝在男人温暖的大衣底下,双侧脸颊红扑扑的,红唇微微吐气,一副醉态。
江砚郬把目光移向车窗外。
夜里的江都,灯红酒绿,纸醉金迷,路过地标性建筑明珠广场时,隔岸的灯光秀闪烁,霓虹璀璨,叫人眼花缭乱。
这便是江都最繁华的一条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