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进来。”
“你出来。”欧阳璟说。
“你进来。”
不是说战千系现在由他说了算了吗?
怎么在他这,全都反着来了?
欧阳璟嘴里骂骂咧咧地,伊寻站门边,双手插在胸前,并不打算跟进去。
伊寻的眼神:我就到这里,好自为之。
安朵拉正坐在床上,细白均匀的小长腿交叉着,睡裙的裙角撩到了大腿根上,小内裤若隐若现。
是因为一股莫明奇妙的情绪让他的心思变了,才开始有了故意的边界感。
他把手环递给安朵拉,安朵拉放下手中的平板,抬起头,皱起小眉头:“怎么?”
“你丢掉的。”
“你想让我当白玄?”
“不是,你身上有她的血性,戴着,会好一点。”
“璟,白玄是邪,我不是,我戴着她的东西,除了能让你觉得她就在你身边,对我来说没有任何意义。如果你想她,我就戴着。”
安朵拉冷静地说完,伸出手。
欧阳璟诧异,没想到安朵拉会这么冷静的说出这样的话。
是他告诉她要忘记战千禹的话,不要再活在白玄的阴影之下,这个世界再也没有白玄,也没有战千禹。
反倒是他,还沉浸在战千禹和白玄的世界里。
他正想收回手环,被安朵拉蹦起夺过,拿在手上晃响手环上的铃铛。
“我戴上,你也会爱我吗?”安朵拉坏笑着问。
“不会,战千禹不爱白玄。”欧阳璟赶紧解释,生怕安朵拉又生气。
“你们男人,嘴上说着一套,背地里做一套。”安朵拉撅起嘴哼叽着,把手环丢给欧阳璟,光溜的腿钻进被子里:“我真的不需要白玄的手环,白玄的血解了我的毒,但是我控制不了她的血性,我戴着它,会引来族人的猜测,但,如果你想要她的时候,我可以戴。”
要她?哪种要?这可使不得。
欧阳璟的手心冒出冷汗,心慌起来。
“那就不戴。”欧阳璟把手环放进兜里,转身看门口,伊寻不知道什么时候遛了,没在门口。
他坐在安朵拉的床上,思考片刻:“用不了血性,就住到楼上去,我不需要你保护我,让我好好照顾你,打打杀杀的事情,让我跟伊寻去做。”
“嗯。”安朵拉眼眶泛红,从来没有人对她说过这样的话,原来,做一个弱者,才会被人爱的:“等你爸妈回去,我再搬上去。”
“明天就搬上来。”
“那你爸妈怎么住,不可能让他俩住这下面吧?”
“他们睡我屋,我跟伊寻睡。”
“切!”安朵拉翻个大白眼:“搞半天就是为了睡寻儿是吧!你这算盘打得尤罂叔在双峰山上都听到了!尤罂叔说了,我跟你不是同家,我得搬到隔壁去。”
“他连这还管?不搬,在劳资家还轮得到他管!”
说到战千尤罂时,欧阳璟的脾气又上来了,撂完话,把门关了回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