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来,肯定不是最好的打算。赫离想要用这种方式来胁迫他,那就顺着他的方向走,至少,他得把已经受伤的小九带回来。
“那我们就谈谈交易,你要繁衍戒,怎么用?”欧阳璟说完,赫离诡笑。
“和双峰山上的兵器一样,繁衍戒是我几千年来的心血。”
“繁衍戒跟兵器不一样,战千禁止血族用邪来繁衍,可你并没有照做。”
“血虫也是邪,你现在手上就有血虫,你有什么资格要求我们。”
“可是我有战邪。”欧阳璟的指尖划过手心,握在剑茎上,抽出战邪,停在油桶的火焰之上。
血滴在火焰里,燃起红色的烟,缠绕在他的手旁,将繁衍戒围在烟雾之中。
像他与战千尤罂焚血唤醒的那十一件兵器一样,那十一个老人收下后的承诺已经失效。
这一夜,他与赫离只能活一个。
赫离越是想要繁衍戒,越说明这戒的重要性。
欧阳璟并不确定他到底要这戒指做什么?这戒指跟那十一把兵器一样,他要了没有任何作用。
唯一不一样的是,那繁衍戒里有邪。
对赫离来说,那邪和血虫,是他通往不惧雨水的唯一途径。
可这欧阳璟,怎么还不怕火呢?他在繁衍戒上焚血,是为了唤醒战邪,还是为了驱走繁衍戒里的邪。
战邪在火焰之上,噬着血,泛着红光,受热后红光愈强烈,红色烟雾环绕在剑身,沸腾起来。
在场的人除伊寻从来都没有亲眼见到过焚血时的红色烟雾。
但都知道,这烟雾,可治邪,可缠邪。
“欧阳璟。”赫离看着他的繁衍戒被红色烟雾环绕,眼球里涌出红色血丝,面露狰狞。
“让你爷爷我给你驱驱邪。”欧阳璟咧嘴坏笑。
欧阳璟手心的伤口已经愈合,他收回战邪,把剑鞘抛给伊寻:“正好,今天解决我们之间的恩怨,与血族无关,你们不要插手。”
伊寻和老六,小九,马易宇忌水,欧阳璟是能肯定的,可安朵拉呢?
欧阳璟不确定,他更不确定的是,他是否能拿食血后的安朵拉来赌一把。
安朵拉刚从死亡的边缘拉回来,她久久没能复活的那几分钟的恐惧他还记得,他有些后怕。
欧阳璟手持战邪走向赫离,抬头看着坐在水池之上的安朵拉。
她正低下脸看着他,苍白的小脸挤出微笑,是她说“不疼”时一样的微笑。
“我杀玄儿,是因为她过去受人之命,欠战千两条人命,一千年前的人类攻打血族城时,给我和双亲下毒,导致战千夫妇未战先死,这事,你应该知道吧。”欧阳璟诡笑。
“我应该知道吗?”
“这毒,是金银月制的毒,她应该也很想知道这毒用在谁的身上,症状是什么吧,她应该也很想知道,我是怎么解的这毒吧!”
“跟我有关系吗?”
“当然了,玄儿说毒是你拿给她的,是你逼她杀我一家,那个夜晚她下毒后偷走繁衍戒,用繁衍戒换我一命,所以我才有机会杀出城。”
“放屁,她跟本就没有偷到繁衍戒,繁衍戒明明是你用来交换尤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