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梁氏的交手不止一次,次次能从梁氏的手下逃脱,依仗的就是听力。
他能分辨出梁逸飞的车与常用的军用车的区别,他行驶时油门与刹车交替的习惯,他开枪前的屏息节奏,等等。
他与梁逸飞是有打过照面的。
他也知道欧阳璟与梁逸飞交好,为避免尴尬,他还是回避的好。
欧阳璟预计着,梁逸飞找来,肯定是收到了什么风声,他一贯的作风是,有错先认,坦白从宽。
等了许久,他才听到梁逸飞的车声,不得的惊叹着老六的听力,赞赏的看一眼无精打采的老六:“你从哪里开始就听得到他的车了?”
“大概两公里,现在他开车进酒店,我们可以回酒店大堂等他,他一般走正门。”老六说。
“这你都听得出来?”
“你有病啊,人家一军官,会偷摸进来?”安朵拉翻个大白眼,从欧阳璟的手里夺过大锅的绳子,说:“别跟你爸玩,你爸不聪明。”
“嘶!”欧阳璟咬着牙,奶凶奶凶的瞪着安朵拉的身影,咬牙切齿地把伊寻搂下胳膊底下:“我要是承认我是战千禹,我的辈份是不是就高了,这小妮子是不是就会乖乖听话?”
“你要是说你是战千,整个血族都会听你的。”
“我谢谢你。”
大可不必!
老六和马易宇跟在安朵拉身后,欧阳璟挂在伊寻的肩膀上,向酒店里走去。
大堂里,梁逸飞站在人群中间,低头给欧阳璟打电话,安朵拉松开大锅的绳,大锅一个箭步冲到梁逸飞脚边,把梁逸飞吓得一激灵。
杜宾在普通人的眼里看起来都一样,但大锅在看第二眼时就能认出,长得就跟欧阳璟似的,眼神清澈却又一脸正气。
他把手机放回口袋,牵起大锅的绳。
这大型犬在公共场合不牵绳,胆子也真够大的。
“这地方人这么多,不牵绳?”等着欧阳璟走近,梁逸飞把绳交到他手中:“咬了人怎么办?”
大锅低呜:狗才咬人呢!
“它跟我一样,看起来是这样,但其实我们的内心都是心地善良温柔可爱的。”欧阳璟接过绳,指了指楼上:“找个安静的地方坐会儿,听听梁队长的教诲。”
“你这几天不见,嘴贫不少。”
“那可不,我们年纪相仿比较合得来。”
梁逸飞一听,呵呵笑起来。
他也认出来了欧阳璟的身边多出来的人,老六和马易宇都是他追踪过的人。
他们能从梁氏的手下逃脱并不是什么难事,但一旦被锁定,他们的目的从来不留活口。
他们要杀梁氏也极其简单,可从梁氏追捕起,他们被严禁杀梁氏,只逃不杀。
没有任何原因,没有任何理由,也不知是从谁开始留下来的严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