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手背到身后,紧紧地握住手腕上的手环,却盖不出铃铛的声音。
“上我的床就只是为了这么一会儿可以靠近战邪的机会,昨晚,你怎么不把繁衍戒带走呢?”
“我只想要血虫。”
“可是你还是想杀我。”欧阳璟温柔地把她手上的手环取下。
手上没有手环的白玄倒轻松了一些。
欧阳璟把手环抛给伊寻,伸手抱住白玄:“禹养朵拉的时候,是为了取代你,可是在我这里,你取代不了她,你昨晚说爱我的时候就收手,不好吗?”
“禹,我一千年前就收过手了。”
“可我是欧阳璟。”
一直给着她温柔的人,是欧阳璟,可她从来没有觉过。
他的爱,从来没有被在意过。
他搂着白玄的腰,右手提起战邪在手心上转一圈,剑峰划过白玄细长白皙的脖颈,冒出鲜血。
杨珈珈和季员力从两人温柔的拥抱中惊醒,惊叫一声抱在一起。
“禹?”白玄捂着伤口,一脸不可置信,血从她纤细的指间流出来。
眼前温柔的人,怎会伤她?
“这点疼,对你来说也不算什么吧。”欧阳璟一把抱起白玄,闪移到床上,把她放在安朵拉旁边。
白玄的脸色瞬间变得更加苍白,小唇渐渐失去血色,伊寻把她的手环穿到安朵拉的手腕里。
“这……”安朵拉疑惑地看着伊寻,伊寻把安朵拉的脸捂在怀里,不让她看眼前的一幕。
欧阳璟捧着白玄的小脸,眼中满是不舍:“你还想知道这毒怎么解吗?”
“禹,你要杀我?”白玄不可置信地看着她眼前温柔的欧阳璟。
他要杀她,为何还这么温柔。
“我是欧阳璟。”欧阳璟放下手中的战邪,手捂在她脖子上的手,按着她的伤口,另一只手撩开她脸上的头:“爱着你的人是我不是禹。”
“璟,你为什么要骗我。”白玄的眼泪从眼角滑落,咬着下嘴唇,看着欧阳璟的双眼。
“告诉我,赫离会怎么做?”
“为什么要骗我?”
在白玄的眼里,从来没有过他。
就算他以欧阳璟的名义爱着他,不去计较她吻里的毒,她依然不会把他放在心上。
他是欧阳璟还是战千禹,又有什么区别呢?
在她眼里,没有区别。
她的眼里,只有她要的毒和邪。
欧阳璟表情渐变狰狞,松开白玄的脖子,捏着她的下巴,一手把床头柜上的金属细笔握在手心里,扶在她的耳边。
“我,现在是战千禹,我恨你。”
欧阳璟轻轻的把笔尖抵在她的太阳穴上,扎进她的颅骨里。
“璟……”
欧阳璟的动作很轻,太阳穴上的伤口几乎没有渗出一点血迹。
白玄停止挣扎,捂在脖子上的手松开,欧阳璟从床上站起身,脱掉外套,盖在白玄的脸上。
他走到安朵拉身边,从伊寻的怀里抱出来,安朵拉在伊寻的怀里已经哭成泪人。
“璟,我又不是非要活下去。”安朵拉抬起脸看着冷静却挂着泪痕的脸,心疼道。
亲手杀白玄,他是怎么做到的。
他得多伤心呢,让他伤心,还不如让她一个人承受。
“我要你活下去,我答应过细儿会照顾好你和寻儿的,喝了她的血,可以解这毒。”
“血族不让同族饮血。”
“血族现在我说了算,别让白玄白死了。”欧阳璟擦安朵拉脸上的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