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玄从进化之后就跟在金银月身边研毒,用她的血制出的毒,用她的血制出的解药,而这无色无味无解的药,是赫氏私下向金银月提供血虫,用血虫和白玄的血作为引子制成,仅有三味用于杀战千一家三口。
白玄在人类围城的那一夜,大雨,留宿战千禹家。
她的任务是用这三味毒杀战千家三人,在战千禹缠绵后下毒,独自离开。
在这大雨的夜,她还冒险离开。
在安朵拉的口吐鲜血耳朵里流出血来时,欧阳璟才意识到,白玄那夜为何宁可冒险离开。
战千禹想了几百年才得到的结果——白玄的离开和战千战出城前的反常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这才是他如此恨白玄而折磨安朵拉的原因。
一千年前白玄留下的那一味没能下手的药,战千禹会感动吗?
这一味药终究还是从她的吻里刺到他的心里。
可这毒为何能在她的嘴里却不成毒?
欧阳璟勾起嘴角,捏着白玄精致的下巴:“我最后再问你一遍,你愿意跟我回鲸城吗?如果我不是禹,我是欧阳璟,这几天,你有过一丝喜欢我的可能吗?”
“现在说这个,还有意义吗?”
“有,还是没有?”
“这毒你真的可解?”
“有吗?”
“你是想用血虫来解吗?”
“这毒怎么来的就怎么解。”
面对白玄的执念,他终于还是输了。
她视毒如命,为了试毒,不惜把战千禹一家搭了进去,成全了赫离的阴谋;
一千年后,为了血虫,她一样可以把战千禹搭进去,为了赫离的阴谋。
她没法看清欧阳璟的话语里有挽留和不舍,她不懂欧阳璟的每一句话后面藏着爱。
她的心意,从来没有在他的身上停留过。
他要的,说爱他,也只是她说的“他想要,给他便是”。
欧阳璟牵起她的手,向房间里走去,手里提着战邪。
“我带你看,我是怎么解这毒的。”欧阳璟的话依然温柔。
他牵着白玄的手,走进房间里,伊寻和杨珈珈正在焦急地等着门外的动静。
两人牵手走进来时,伊寻低下头,跟在欧阳璟的身后,接过战邪。
欧阳璟的表情不对。
安朵拉中毒并不是他预料之中的,他本不需要在两人之间做出选择。
杀白玄,伊寻也可以。
但杀白玄求安朵拉呢?
白玄双手叉在胸前,站在离床最远的位置。
杨珈珈对白玄失去好感,都说女人是老虎,而他眼前的这个漂亮的女人,毒过蝎子。
他退到伊寻身后,远离这个可怕的女人。
欧阳璟蹲在安朵拉枕边,看着季员力握着她的手里是她的银锁。
这个银锁是战千禹送给她的,从来没有解下来过,除非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