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朵拉打开行李箱,从行李箱里拿出一个注射器,单手握着注射器扎起手臂,抽出小半管血,弹出空气后又扎进小九的手臂里再抽出半管血,两血融合,再注射进小九的手臂里。
“小九,如果中毒之事还没有告知尤罂叔,就别说了,省得他担心璟。”
“好。”
“毒已解,放心吧,今晚好好休息,你提醒老六,白玄可能在西海,你们自己要小心。”
“好。”小九乖巧点头退出公寓。
安朵拉解下指环,放进一个小空瓶子里。
季员力看着安朵拉的一顿操作,既熟悉又陌生。
熟悉她对这些扎针的技术炉火纯青,陌生的是她在说些一些他听不懂的话时比她下药时更迷人。
小九一走,安朵拉跳上季员力的身上,环着他的脖子,双腿夹在他紧实的后腰上,深深吸住他的双唇:“告诉你一个秘密,我从来没有给你下过春药。”
“嗯?”季员力迎上安朵拉窒息的吻。
“我给你下的是解药,解我的毒。”
“我愿意中你的毒,这辈子我都愿意中你的毒。”
季员力抱着安朵拉,一路吻进客房里,关上门。
确实,除了杨珈珈和孔令子,欧阳璟和伊寻,没有人现季员力已经离开。
大家都喝嗨了。
小九从安朵拉那离开,又回到餐厅楼下等着欧阳璟。
直至深夜,聚会结束,欧阳璟安排小九把杨珈珈孔令子顾恴柏送回家,他和伊寻步行回家。
夜已深,城市里依然灯火通明。
伊寻背着剑包,跟欧阳璟肩并着肩,沿着海湾向家的方向走去。
安朵拉把细针扎进手指的画面刺激着战千禹的记忆。
安朵拉给季员力下的药,跟其它族人要用的药不一样。
她从小以身试毒试过无数的毒,他们本无身体上的痛感,却扛不住毒的痛感。
战千禹用安朵拉练毒,只有安朵拉和玉细知道是为了什么。
因为那个叫白玄的女人。
安朵拉从一开始就知道,战千禹让她练毒,只是为了更像白玄;而玉细,是为让她有朝一日,再遇白玄时,能挡在战千禹的面前。
在战千的那么些人里,只有安朵拉吃的苦是最多的,那一身的毒就是最好的证明。
她的血,破解过千万种毒,用她的血做成引子融合寄体的血即可解那千万种毒,无引子仅是她的血亦可成毒。
季员力身上无法用引子,只能成毒。
欧阳璟一直沉默着,满脑子都是安朵拉的事情。
“听朵拉的意思是,离爷暂时不会离开西海。”伊寻看着欧阳璟心事重重的样子,问:“你在担心什么。”
“朵拉跟禹的关系,你清楚吗?”
“你清楚吗?”伊寻反问。
“有一点。”欧阳璟有些意外地看着伊寻,他这么问是什么意思?
“嗯。”伊寻点点头。
嗯?嗯是什么意思?
“朵拉比细儿好哄,你不用担心。”
“最难哄的是你。”欧阳璟笑道:“我是把自己搭进去了才把你从禹的世界里带回来。”
他把过去赌在伊寻身上,他把伊寻赢回来了,却输了自己。
他确实再也回不到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