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朵拉坐着车回到园区里时,身边带着两个男人,二十出头,一米八左右,长相年轻,看起来比季员力年轻。
欧阳璟看看伊寻:这两个是?
伊寻点点头。
安朵拉跟平时不太一样,冷着脸没有嘻哈,穿着包裹严实的深色紧身衣,怀里抱着一台平板,从下车起走在欧阳璟四人前面,两个男人随在四人身后,走进宴会楼。
宴会楼的出口正对着那半截桥,一楼宴会厅,二楼会客厅和露台。宴会厅可容下2oo人,一共2o张桌和一张大主桌已经布置完毕,身后的大屏幕里播着乱而无序的图腾。
“璟,主桌坐的是曾经城里跟着战千有兵器的老人和离爷,算上你,一共13人,身后左右两桌,一桌是我们,一桌是赫氏,您确定让两个小的上桌吗?”
“嗯。”
“小佣们不必跟他们有肢体接触,老人动筷我们才能动筷,这些你们应该已经懂了,我们这桌的老人是尤罂叔,必须他先动筷我们再动。”安朵拉说:“我们用餐五点会准时开始,老人们午休结束大概三点开始会6续往这边动身,我等会回酒店,把宾客全部送出酒店再回来,细爷三点左右接完最后的飞机直接回来。等吃完午饭,会有人把你们的衣服送回来,你们提前做好准备。”
“其它还有什么要注意的吗?”
“我们定的是五点,但是离爷会在五点十五分左右到场,细爷到时会去接尤罂叔过来。”
“明白。”欧阳璟坏笑。
伊寻瞥一眼,这个欧阳璟又该要使什么坏了?
安朵拉安排完事情后紧接着带着两个男人离开,甚至没有多看季员力一眼。
季员力失落的跟在欧阳璟身后,回到家里。
这安朵拉正经是正经了,那也太正经了吧,像换了个人一样。
那两天里每时每刻想要挂在他身上的毛毛虫居然一眼也没正眼看他!
“朵拉后面两个男的是干嘛的?”欧阳璟看出季员力的失落,悄悄问伊寻。
“战千的,她进化的。”
“噢?怎么都跟在她身后不说话?”
“你看我跟朵拉和细爷在一起的时候不也是跟在细爷身后,细爷不问我们话时也不吱声。”
欧阳璟低头看看自己,一手搭在伊寻的肩上,一天一小吵三天一大吵,还把他摁在床上。
他乖巧松开手,委屈地囔囔:“你好像也没说过不让我说话。”
“有说过让你守规矩,你听过吗?那句话是怎么说来的?你在的地方你就是规矩,呵。”伊寻瞥一眼欧阳璟,现在才想着守规矩?来不及了。
这一天终于还是来了。
正午,玉细带了个男人回来,手里挂着几套衣服,停在家门口,远远看着宴会楼门口新出来的建筑。
“我昨天亲自画图,让他们做的,送给你。”欧阳璟站在玉细身边,想了想,噢,他得站在玉细身后。
欧阳璟往后退一步,站在玉细身后。
“一晚上就弄出来了?”玉细转头时现欧阳璟没在身边,谨慎地转过身看着欧阳璟,这孩子,该不会是想在她身后偷袭她?
玉细头也没回地向屋里走去。
诶,这跟欧阳璟预想中的不一样,这个时候她不是应该很感动吗?
这是战千禹跟她说过血族城里的某一处景,他把景还原在她的面前,她不应该很高兴很感动吗?
搞半天,他只感动了自己?
欧阳璟紧跟着玉细回到屋里,追着问:“你就没有一点点熟悉的感觉?”
“我应该熟悉吗?”玉细笑着问,笑得很温柔。
“你不记得了?”欧阳璟懊恼着。
哪里出了问题?
战千禹明明就跟她说过,他在夏天的夜空下,坐在这桥边,脚打在水面会溅起水花,看着夜空里的星星,听着耳边水车的声音,这个世界就会安静下来。
他想带她回血族城里。
渣女!口口声声的说着要回到战千禹的城,居然不记得战千禹的话!
虽然战千禹许少向伊寻提过血族城的一切,但他也向伊寻许下过承诺,才让伊寻背负了那么多愧疚。
如果战千禹还活着,他一定会去兑现他许过的诺言。
玉细没再搭理欧阳璟,欧阳璟失落得很,蔫不拉叽地跟在玉细身后。
玉细烧掉那12o张信息资料,欧阳璟怎么可能会记得住呢?她也太看得起欧阳璟了。
他并不奢望能得到战千其它人甚至血族里的任何人的帮助,千年的压制并不会因为他的不惧雨水就能激起他们的保护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