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馨安聞言點頭,想了想道,
「說起銀子……我倒是漏了一件事兒……」
當下對關媽媽道,
「媽媽出去一趟,把五百兩的銀票換成一百兩的,給外頭護院的送去,昨兒晚上他們是出了力的,本小姐恩怨分明,別人幫過我,我自然是要回報的!」
第46章家務事不可偏聽
關媽媽聞言便問道,
「即是要出去一趟,老奴不如將那些銀票全數存入銀莊之中,也免得放在家中,引宵小覬覦!」
她這話乃是有所指,在場的眾人都是明白的,個個都點頭稱是,武馨安也點頭道,
「就這麼辦,媽媽換些碎銀子回來,留著我們以後家用,其餘的全數存入銀莊之中……」
如此安排一番,武馨安便覺萬事大吉,吃過些東西,倒頭便睡了,卻是不管小程氏與付氏如何派人去向武弘文告狀。
那小廝程貴便是跑腿兒之人,他見著武弘文好一番添油加醋,
「老爺,大小姐可是把家都給鬧翻了,今兒老夫人與夫人叫大小姐問起昨晚倭寇的事,大小姐卻是嫌老夫人與夫人過問得多,硬說是老夫人要貪她的銀子,把老夫人氣得不成,教訓了大小姐兩句,大小姐便大發脾氣,仗著一身蠻力打傷了家裡婆子,還把冬蘊院正堂里的柱子給打裂了……」
武弘文聽言便是一驚,
「安安怎會如此……」
「老爺您可別不信,那幾個婆子如今還在家裡躺著呢,那堂上的柱子還裂著呢……您回去一看便知曉了!」
武弘文皺眉想了想道,
「你回去告訴老夫人和夫人,我這處公事緊迫,一時脫不了身,待得今日處置妥當了,晚些再回去!」
「是!」
程貴自去回話,武弘文卻是轉頭叫了武誠進來,
「你悄悄回去一趟,將你那兒子叫到一旁問問……」
武誠跟了武弘文多年,自然知曉如何辦事,果然悄悄回了一趟武府,見著守大門的大兒子武平問起今日府中之事,武平雖說是看大門的,只他是家生子,這家裡的僕從多是看在武誠的面上,對他都要客氣幾分,武平想要知曉甚麼,這府里的僕人是沒一個會瞞他的。
武平便如此這般,這般如此,一五一十將事兒一講,末了對武誠道,
「爹,這大小姐可真不是一般人兒呀,兒子悄悄去看過了,那冬蘊院正堂上的柱子,可是當真裂了一個大口子,我一隻手掌都能插進去……」
武誠聽了抬手給兒子一個爆栗,
「你還敢往後宅里去,被老夫人知曉了,有你好果子吃?」
武平滿不在乎道,
「如今老夫人躺在床上,夫人也縮在自己那院子不敢出來,那堂上的柱子都快遊覽勝地了,不光是兒子,便是那些護院都偷溜進去瞧,若不是怕老夫人知曉,只怕還有人要在上面刻上,瞻仰大小姐神力,某某到此一遊了!」
武誠連連搖頭嘆氣,
「老爺不在家,這家裡怎得亂成這樣!」
武平應道,
「這不是老夫人與夫人沒事找事兒鬧出來的麼,大小姐擒拿了倭寇得了官府的花紅,她們一張口便要白得,大小姐能不惱火麼?依兒子瞧著大小姐雖說小小年紀,但人挺仗義的,前頭耿護院領著人去幫著送了倭寇去衙門,回來大小姐便給了他們每人二十兩銀子,又還請了眾兄弟吃酒……」
武誠迴轉衙門之後,將打聽的到了事兒同武弘文一講,武弘文聽了一聲長嘆,看了一眼武誠,
「武伯呀!你也是這家裡的老人了,從江西鄉下時便跟著我到如今,你瞧瞧這事兒我當如何處置呀!」
這清官難斷家務事!
武弘文心知是老娘和妻子做事不地道,可自家大女兒也是忒兇悍了些,將祖母氣得臥病在床,這名聲傳出去總歸是對女兒家不好的!
武誠想了想應道,
「少爺,您即是問了老奴,老奴也斗膽說上一句,依老奴瞧著這老夫人與夫人不好惹,大小姐更加不好惹,這俗話說一山不容二虎,經了這一場事兒,她們必是見面便要掐架,倒不如似大小姐說的那般,大家井水不犯河水,互不攪擾,再待上幾年大小姐出了嫁,這家裡便清靜了!」
武誠這話倒是真為武弘文著想,一邊是老娘和妻子,一邊是親生的女兒,手心手背都是肉,偏袒哪一邊都不對,如今這情形便是將她們兩邊分開,各過各的日子,再熬上幾年,武馨安出了嫁,便沒事兒了!
武弘文點頭長嘆了一口氣,
「只能如此了!」
且不說武弘文在衙門裡頭疼家事,卻說這武馨安一覺睡到天黑,再起身時是精神抖擻,丫頭們端出飯菜來伺候大小姐吃飯,武馨安問起冬蘊院的事兒來,知裊應道,
「大小姐,奴婢過去打聽了,說了老夫人病倒了,夫人也稱心口不舒服不肯出院子,今兒晚上大家都是各自在院子裡用飯的……」
武馨安點頭,想了想道,
「今兒晚上我出去一趟……」
金大夫那處還有一個人等著她呢!
現下她手裡有銀子,自然是要過去問問這後頭一步,應當如何醫治內傷。
如今有她在冬蘊院鬧那麼一場,兩個丫頭是瞧清楚了大小姐的本事,倒是對她放心不少,聞言也不多問,只是點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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