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老牌修行者和新晋修行者的划分。
划分意味着没有绝对的和平，没有绝对的和平就有可能爆冲突，甚至是战争。
这就是楚夜口中所说的不可控制的因素。
到那时，死伤何止五十万。
想到这里，邓天人无法反驳宁长苏，可他依旧不认同用玄州百宗数十万弟子的生命，去换一个不确定的时代。
最重要的是，他想不通楚夜的真实意图。
邓天人试探性的问道：“人心各异，杀戮过后，你能保证所有的事会如你所想象般进行吗？”
楚夜道：“人间需要秩序，修行者的时代，也需要秩序。”
“但变的只是时代，而不是人。”
然后楚夜将目光落在了邓天人手中的金册，道：“你要清楚，这把钥匙是握在谁的手中。”
邓天人目光微亮，略带惊讶：“你是想把自己的人放进玄州百宗？”
楚夜没有否认：“就算玄州百宗的传承断层，一时之间，也不见得能完全接受聚元诀的问世。”
“除非，有一个能左右整个玄州局势的人，会不遗余力的支持聚元诀问世。”
邓天人直视着楚夜，目光微凝，道：“这个人，就是我。”
“而这也是你找上我的真正目的。”
楚夜笑了笑：“你的作用，是我们达成这场交易最重要的筹码。”
“作为回报，正式步入新的时代前，第一批进入玄州百宗的弟子，我给你一成的名额。”
此时此刻，邓天人彻底明白了楚夜的意图。
什么推动时代的进程，那都是狗屁。
在邓天人看来。
楚夜就是想折断玄州百宗的中坚力量，然后利用聚元诀，将自己培养的人光明正大的送进玄州百宗。
一旦等这股力量成长起来后，楚夜完全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就将整个玄州的修仙势力控制在自己的手中。
而且是完全的控制。
这等魄力，手段。
就连邓天人也不得不惊叹。
只是……
看着手中的金册，邓天人嘴角挂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聚元诀现在在我手中，这一成的名额，为何不是我给你？”
楚夜不慌不忙的说道：“聚元诀总文三千字，分三卷，你手中的金册，只是第一卷。”
听完楚夜的话，邓天人的笑容一下子就消失了。
脸色不悦的将手中的金册收入须弥戒中。
然后沉声道：“名额我要七成，这是你唯一能说动我的理由。”
楚夜的语气毫无波澜：“我选择你，是因为你是最好的选择，而不是唯一的选择。”
“大邪宗的骆长河、洗颜剑派的剑空、真武仙门的燕狂……”
“这些人，想必应该很愿意和我合作。”
听着楚夜念出来的名字，邓天人的眼皮忍不住狂跳。
太羽天宫是玄州第一宗。
邓天人是玄州第一人。
更有隐隐成为玄州共主的趋势。
可想要取代太羽天宫和邓天人的宗门并不在少数。
刚才楚夜说出来的几个名字，恰好是让邓天人最为头疼的几人。
不得已，邓天人再次开口：“五成！”
能让邓天人让步，已经很了不起了，偏偏楚夜不为所动。
犹豫再三，邓天人咬着牙，又道：“三成，这是我的底……”
“成交！”
一个线字还没有说出口，楚夜已经走到了邓天人的面前。
看着楚夜如此爽快的答应。
邓天人有些怀疑，楚夜是不是故意的。
这让邓天人有些后悔自己妥协得太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