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疼欲裂的赵轼,睁开迷迷糊糊的双眼,望着这周遭陌生的环境。充满中药味和霉味的木质房间里,摆放着一些仿古家具。
“这是什么地方?”赵轼有些疑惑,他只记得昨晚在万紫千红喝了太多的酒,以至于后来自己如何开车回家,又如何到了这陌生的地方是一点都想不起来了。
赵轼心中暗骂“这妈妈桑最后拿来的那支斧标一定是瓶假酒,这死八婆。哎,我的手机呢?”。
赵轼双手翻开被子在木床上搜寻,怎么也找不到自己的电话。看看身上白色的睡衣,心中暗道奇怪,我昨晚难道和哪个小姐一起来的这里?
赵轼望着地上的布鞋,突然现自己的手脚为何变得如此之小。第一反应拉开裤头一看,顿时吓了一跳。
“我这是返老还童了?还是穿越了?”
屋外声音突然变得非常嘈杂,侧耳听听,外面惊叫连连似乎是着火了。
“卧槽!”赵轼也顾不得其他的了,穿上地上的布鞋就往门口跑去。才一抬脚便觉得脚步踉跄,整个房间都感觉摇晃了起来。“难道是地震了?这三亚哪里来的地震?”
头昏脑涨的赵轼好不容易稳住身形,来到门前一把推开房门,外面是黝黑的木质走廊,只点了一根细小的蜡烛,连个应急疏散灯都没有。
赵轼脚下摇摇晃晃,努力地朝着走廊尽头的亮光走去。外面传来的惊呼声越来越响,这些奇怪的方言是他从未听闻过的,更奇怪的是他现自己竟然能毫无障碍地听懂这些话语。
来到走廊尽头的赵轼,被室外强烈的阳光照射得睁不开眼来。等眼睛适应过来之后,赵轼放眼望去,这哪里是什么地震火灾,这是在一条大船上。
船上的露天甲板上来来回回地奔跑着许多人,整个海面布满了无数的古代帆船,远处还不时冒出火焰和轻微的爆炸声。浓烟四起,似乎是有船帆烧了起来。
赵轼一把拉住一个穿着半身甲的男子开口问道:“这是哪啊?”。
“官家怎地出来了?这刚过了海门寨,这蒲寿庚的水师又追上来了,张将军和6相正在指挥迎敌。官家恕罪,我这还要去下面踩桨。”那人说完就一溜烟跑了。
“唉,不对啊!我怎么说的话口音和他们一样啊?海门寨是哪啊?”赵昰心中纳闷。
一只有力的大手突然扶住了摇晃不稳的赵轼,赵轼回头一看,一个同样穿着古装的四十多岁中年男子站在了他的身后,还没等赵轼开口,那人便说道:“官家这是身子骨好起来了,都能自己下地走路了。不过这海上风大,这追兵又来了,还是请官家先回船舱休息。”
“你是哪个?”赵轼莫名其妙地看着对方。
“官家这是烧糊涂了,小的是东头供奉官孙福海啊。来来来,官家且随小的回舱房。”这个自称孙福海的人拉着赵轼就往船舱里走。
连续对话中的‘官家’二字惊醒了赵轼混沌的大脑,“难道我穿越到了宋代成了皇帝?哎哟,后宫佳丽三千!不对,哪里有被追杀的皇帝。”
赵轼强忍着大脑的疼痛努力从刚才的对话中寻找线索,“蒲寿庚!完了,我活不过两集了!”
一股绝望涌上心头,才穿越过来的赵轼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等赵轼再次醒来,定了心神的他旁敲侧击了一番。果然不出所料,现在是景炎二年(1277年)年末,船队来到了秀山。自己就是那南宋最可悲的宋瑞宗赵昰,隔三差五地在海上逃命,根本就没有啥三千佳丽。
景炎三年三月,船队在秀山渡过了三个月的太平时光,坐在六千料王船中的赵轼,看着座下的大臣们一言不。这皇帝目前就是个吉祥物,吉祥物就要有吉祥物的觉悟。
“昨日广州失守,这秀山是不能待了。船队应立刻开拔,退往井澳。”这说话的便是枢密副使张世杰。
“以我之见,都不稳妥。如今当去占婆。我可率部先去打探。”右丞相陈宜中说道。
“不可,朝廷若去了占婆。这广南两路再无一片宋土。”一旁的江万载、6秀夫等人纷纷出言阻止。
赵轼听得一听心想要完,按历史的话这破地方马上要遭遇风暴了。船队折损一半,连同自己也得玩完。更糟糕的是风暴一停,元将刘深马上就来了。
“不行,我不能就这样掉海里生病死了。”
赵轼再也不愿做个幌子了,站起身开口道:“井澳去不得。”
众人闻声一惊,这小皇帝虽然最近似乎有些懂事了,可这军国大事怎地又来插嘴。
张世杰叉手应道:“官家,这行军之事交由臣等便可。官家还是好生休养。”
“这井澳万万不能去,去了便要遭遇大祸。”赵轼急叫道。
一边的江万载起身叉手说道:“官家所谓大祸是何事?”
“井澳会起大风暴,船队若去便要折损一半。”